“姜渔?姜渔!”直到肩膀被一股大力掰得生疼,那些纷乱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姜渔怔怔地看着叫自己的人,脸色苍白,两眼无神,那样子仿佛遭遇了最不堪承受的打击,连生命意志都在一寸寸崩毁。 褚弈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转头看了眼窗外站着的男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几乎咬牙切齿:“窗户是单向玻璃,他看不见你在做什么。” 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闻峋眸光淡漠地收回了视线,开门上车,黑色劳斯莱斯很快随着引擎声消失在地下室。 姜渔这才像是回了魂般,白皙脸颊上渐渐恢复血色。 他甩开褚弈抓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身就去推另一侧的车门。 推了两下没推动,才想起车门已经被锁上了。 姜渔便坐在紧靠车门的地方,离同在车内的男人要多远有多远,全然不见几分钟前,软着声音在对方身上讨好的乖巧模样。 身侧传来褚弈的冷笑:“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姜渔,只要我想,我有一千种办法让闻峋知道你的事。” 姜渔不说话,身体又往座椅边缘挪了一点,脑袋也偏过去,倔倔的样子。 褚弈阴森森道:“你再敢往外面爬一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消息发给他?” 姜渔身体僵住了。 那双漂亮的杏眼颤颤巍巍看向褚弈,眼眶越来越红,忽然流下泪来。 褚弈喉咙一滞,声音有些僵硬:“你哭什么?” 姜渔不回答,他双腿收拢坐在车座上,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显得整个人小小一团。 像只荏弱的,害怕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兽。 连唇瓣都在发抖,那双唇刚被人叼在齿间亲过,还覆着深重的咬痕,唇周红肿得厉害,放在那张苍白清秀的小脸上,更显得可怜兮兮。 少年生得漂亮,哭起来更是动人,他整个人娇娇的,像是一朵随时都会折断的花儿,这副模样,任谁都不会再忍心苛责他。 褚弈牙根紧咬,胸口剧烈地起伏几次,仿佛硬生生把火气压下去。 他终是没忍住,放软了态度,向躲在那边的人伸出手:“过来。” 姜渔不动,含泪的一双眼睛望着他,里面余有惧怕。 褚弈深吸一口气,手臂一探,直接把人捞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宽大的手掌拍着少年的脊背安抚,语气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别哭了,我又没真告诉他。” 安抚了一会儿,又忽然酸唧唧地说:“我当初和你提分手,也没见你哭成这样。” 姜渔脑袋被摁得埋在男人胸前,黑暗中,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完全不在乎的冷漠,夹杂着小动物求生般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