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冬暖醒了。 窗外鸟语啁啾,户外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时冬暖试探着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 他迅速盖上被子,面露安详的笑。 “没关系,太阳这么大,被单晒一天就能干了吧?” 又是没好的一天呢! 白天上课,时冬暖前夜分明睡得很香。 可他精神比没睡好的那一晚还要昏沉。 老师的油性笔在白板上涂抹,时冬暖盯着走神,居然代入了那块白板。 他想:我变了,我脏了。 我又梦到我和三次元的男人涩涩了。 我再也不配说自己崆峒了。 我不仅是个二次元的老色批,我三次元也是个老色批了! 时冬暖一头撞在桌面,发出想死的声音。 早八昏昏欲睡的同学们因巨响陡然清醒,左顾右盼却找不到声源,只看到小班长头抵着桌面。 她们欣慰地想: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 疼痛压制了欲望,时冬暖的大脑恢复短暂的清明。 他想起昨晚的推理,定格在“挚友”或“同一人”二选一的结局。 怀疑就像毛线头,一旦被揪出一点,就会抽丝剥茧拉扯出一长串的存在感。 时冬暖很想直接问韩嘉榆,让对方告诉自己问题的答案。 可转念想到碍于时青禾的情面,韩嘉榆需要保密。 若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假如韩嘉榆隐瞒事实说了谎,时冬暖也无法判断。 到底是哪种可能性? 时冬暖决定,先找证据。 要找证据,就要回家。 只要回家,就得和那个两度在梦里被他酱酿的男人面对面。 时冬暖接受了自己是个小黄人的事实,同时又考虑到对面是位性张力十足的成年男子。 一个是这样的,一个是那样的。 孤男寡男,家长又不在,岂不是要天雷勾地火?! 一想到梦中的画面要在现实中上演,时冬暖的小心脏就濒临爆炸。 怎么有人还没在一起先想着涩涩啊! 鉴定为凰漫入脑,没救了,建议火化。 他自知不是保守,对韩嘉榆也不会恐惧,只是现在要发展到那一步,还太早太早了。 就跟让大病初愈的人当场竞技一百一十米跨栏一样勉强。 最终下定决心,小命比真相要紧。 周五早上,时冬暖给韩嘉榆发了消息,说这周末有要事先不回家,让人不用来接。 按照时冬暖的事业规划,既然学生会,社团,班级,都特地给他放了假,他正好有充裕的时间,正式开启九尾福的新作。 所以确实有要事,确实没说谎。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