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脏字。 下半身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余年揉着酸软的腰,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覃斯越这个混蛋! 混蛋覃斯越此刻已经不在床上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以及一室昨夜残留下来的旖旎气息。一种说不出来的怅然和失落一点点沾染上他的心尖。 余年整个晚上睡着的时间并不长,半梦半醒中被覃斯越掰弄着过了很久,此刻两条腿像是爬了一整晚的山一样,又酸又困。他想覃斯越肯定是给他的话刺激得厉害,才这么发了疯似地不知节制。 又在被子里躺了一会,迷迷糊糊感觉快要睡着的时候,余年又被门外一阵压低的说话声给吵醒了。余年烦躁地捂住耳朵,一动不动地躺着,感觉睡意再也酝酿不来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想先看一眼时间,但没在房间里找到手机,余年双手叉腰站在一地狼藉中回忆了一遍,还是没想起来手机到底丢在哪了。约摸半分钟后,他放弃了寻找手机,打算去一楼问保姆收拾客厅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路过书房的时候,余年听到门缝里传出覃斯越的声音。这个工作狂今天竟然没去公司! 被好奇心驱使着的余年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慢慢向书房靠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像做贼一样,也不知为什么对那扇门里的声音那么好奇,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夫人,您醒了!” 身后突然传来保姆的声音,余年被她吓了一跳。来不及给保姆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书房的门就给人从里面拉开了。 覃斯越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出现在门后。 偷看不成反被抓个正着,余年尴尬地站直身子,面上不知道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你忙,你忙。”他最终放弃了面部表情,讪讪地留下这么几个字就要开溜。 “你又要去哪里?”覃斯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 抓得还是昨天抓过的同一个位置,余年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覃斯越这力气要说不是故意的,他都很难相信。 “你是不是故意的!”余年有些没好气地埋怨他。 覃斯越一时情急,没想到捏得又是同一个位置,昨晚余年昏睡过去后他还专门察看过,余年的右手腕被他抓出了一圈很明显的红印。此刻看他疼得眉头皱成一团,覃斯越有些懊恼地说:“对不起。” 尽管道了歉,但覃斯越也只是卸了力气,手还虚虚地握着他的手腕,余年不用费力气就能甩开,但不知怎么的他没有甩开,就这么被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着。 “对不起,我又弄疼你了。”覃斯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圈红印,柔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又念叨了一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