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宋词对历史没有研究,也一眼看出,这是明朝服饰的样式,所以这是明朝。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驱赶呵斥之声。 宋词循声望去,见一书生,正被人从一家当铺打了出来。 “你这书生,好生不讲道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要再来胡搅蛮缠。”说话之人,一副小厮打扮。 而那被赶出之人,身着蓝色大袖直身衣,头戴儒冠,看样子是个书生。 衣服虽不破旧,但是衣领之处已经泛白,看来还是一个家境不太好的穷书生。 他身材高挑而纤弱,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而一片潮红。 可即使如此,似乎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只是大声呵斥对方,自己乃是读书人,要告之官府云云。 可很显然,那小厮并不为意。 反而笑着道:“徐书生,你虽是读书人,但是万事要讲究证据,官老爷也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定我家铺子销赃之罪,不要在此污我家主人清白。” 那小厮慢条斯理,显然是有恃无恐。 那徐书生还想再说,可却被旁人给拉走。 “徐书生,你还是回家从长计议,这家铺子背后乃是那刘知州妻弟万尚通,你跟他们说不出道理。” “对啊,徐书生,你是读书人,可千万不要和他们硬来。” “徐书生,既然坟已被盗,还是先修复墓地,免得死者难以安生,至于被盗之物,只能说是天意使然,徒生奈何。” …… 那徐书生在众人的劝说之下,神色黯然,摇了摇头,挤出人群离开,而那站在铺前的小厮看到这一幕,啧了一声,很是不屑,转身直接回铺子去了。 “这徐书生是怎么回事,竟然敢来这万通当铺闹事?”有不知情的路人好奇询问。 “你还不知道啊?那徐书生成亲才三个月的新婚妻子因病而亡故。” “这事我知道,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惜了那冯小姐,据说美艳无双,乃是一等一的美人,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徐书生,也是福薄之人。” 也不知那福薄之人,指的是冯小姐,还是那徐书生。 “谁说不是,可是前些日子,那刚下葬的冯小姐墓地被盗,墓穴被洗劫一空,连尸首不见踪影,徐书生告到官府,官府寻了几日,也不见有何头绪,今日也不知为何,来这万通当闹这一出……” 说到此处,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摇头叹息,三三两两散去。 宋词听了个大概,看向还未走远的徐书生,赶忙追了上去。 只见那徐书生,双手紧握,脸上神色时而愤怒,时而无奈,口中不停喃喃。 说一些“之乎者也”,“敬鬼神而远之”,“福德之人天自佑之”等等这些话语。 徐书生兜兜转转,来到一处老宅,看其规模,祖上应该也阔过,可惜已经破败,连门扉都已难掩。 徐书生推门走了进去,庭院回廊、假山池塘,面积极大,可惜杂草丛生,鼠蚁横行。 但是徐书生对这些并未在意,一直往里走,终于来到几间大屋面前,这几间屋子明显经过修缮,并且周围也经常打扫,清理得很是干净。 徐书生推开一间屋子走了进去,宋词好奇,赶忙跟上,此时徐书生可看不见他,他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宋词进屋内环顾四周,看陈设,是一间书房。 书房里有两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贴着许多标签,可惜很多架子已空,想来是被变卖,毕竟在古代,书籍属于贵重物品,很是值钱。 徐书生来到书桌前,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面铜镜。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