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到他松口,裴漾自是喜闻乐见。 第一时间放下碗筷,把手伸了过去:“感恩。” 目睹着死结的解法,她表示眼睛会了,但脑子还跟不上。 手回复了自由,裴漾从医药箱中拿出退烧药,药盒蛄蛹着就往他跟前推了推。 两人对视一眼,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漫不经心,仿佛吃不吃药对他来说无所谓。 彼此平静地各自吃着各自的饭。临了,收筷的时候,裴漾没忍住,拘谨地问:“我做的饭,好吃吗?” 连衡想了想,虽然味道与吃过的中餐有些不同,但还不错:“好吃。” 裴漾得到了夸奖,手里的动作都轻快许多。她在厨房里刷着碗,不免想着要是手机还在,可真想给贝贝炫耀啊。 贝贝说她做的药膳狗都不吃—— 现在,有狗吃了~ 食过午餐,想来是吃过退烧药的缘故,沙发上的那个人又躺下休息了。 裴漾趁着这空挡,在自己的泡脚桶里放了药,打算把昨天晚上那顿补回来。 期间,她躺在按摩椅上昏昏欲睡。 眼睛一闭一睁地,循环了好几次。 连衡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唤醒,他侧头向她看去。他所处的环境让这一幕并不常见,吸引得他静默着盯了很久。 什么时候睡着的? 连衡并不知道,但他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客厅没有开灯,厨房的灯是开着的。 连衡抻着身体坐起,眉头皱地死紧。他不应该睡得这么死的,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他寻找到塞到沙发缝里的枪,冰凉的触感抚平了一些他的烦躁。 裴漾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刚把客厅的灯打开,见他像个阎王一样摸着枪,着实吓了她一跳:“……你醒了?” 他黑着脸,就那么坐着,肩膀宽的像座山,其实压迫感特别的强。裴漾明显感觉到这人在生气,起床气? 她拿不定主意,小心把菜放桌子上:“饿了么?晚饭我已经做好了……” 裴漾偷偷看他,见他冷感未散,嘀咕:“是伤口太疼了吗?” 连衡分出眼神,睥睨,“下午去做了什么?” 裴漾以为他在闲聊,松了一口气:“泡了会脚,在按摩椅上睡着了,醒来后看时间不早了就去做晚饭了。”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的都是我爱吃的。”裴漾抽出纸巾在桌子上又擦了一遍:“你等会儿,我去厨房端饭。” 连衡:“嗯。” 晚饭是一汤一菜一羹。 她指着四神汤,说:“中午见你吃的并不多,想着你应该是吃不了太腻的。这汤,养胃,你尝尝。” 有人能承包做饭,这倒是真的解决了一些麻烦。 连衡将枪放在桌上,态度冷淡,“你很积极。” 裴漾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觉得危机四伏:“我,我总不能饿死吧……” “我只盼着一周后,我可以恢复到往常的生活。”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筷子,双手递给他。 连衡见她放低着姿态,眼神里全是焦虑。他收起自己凌厉地视线,拿过筷子。 台阶已经给了,裴漾赶忙照着惯例,每盘都吃了一口,演戏演地全是破绽:“我做的都还不错呢,嘿嘿。” 她很聪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已经很聪明了。连衡拿起汤碗,抿了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