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刘敏儿见所有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背上背包跟着领队离开,那对藏族母女在最前面带路,偶尔会侧头和他们说话,这样看过去,一切如常。 并没有任何值得他怀疑的地方。 但是,心里始终觉得不安啊。 可无论如何,这也是别人的事情,该提醒了的都提醒了,再是遇到什么事情,那真的是命数了。 他将叶辞背回了房间,又让招待所里的人多拿了两个火炉来,加了炭点燃,让室内的温度提高,也开了一线窗户通风透气。 然而,不论他做了什么,她始终没有醒。如果不是心脏还有心跳的话,他早就要疯了。 他不断地搓叶辞的手脚,企图想让她温暖起来,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原以为黑斗篷不会做出回应了,但是出乎所料地,放在桌子上的白玉傀儡动了,它三两步跳到祁白身前,说道:“你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声音依然是死气沉沉的,以往是听不出来波澜,但这次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疲惫。 祁白愣了愣,心中的不安更甚,事到如今,他发现他所认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可告人但又影响着大局的事情瞒住他们,每次都这样打着哑谜真是让人难受。 “机会……又用掉一次了。”心里即使是这样想着,可是还是先将重要的事情说了再算。 “这很正常,女怨蛊应该没有彻底发作不是?”黑斗篷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恢复了一点儿了,祁白猜想他可能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暂时没有发作,可每次都这样真不是办法。”这也是他真正所担心的,“最近我们遇到了一只恶灵,恶灵身上的黑气已经很浓重了,也已经到了可以上别人身杀人的地步了,他的目标似乎是阿辞。或者是说阿辞身上隐藏着的女怨蛊。” 如果是巴布鲁的话,他不得不将推理放到他的妻子和女儿身上,毕竟他来华国是要找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但是现在他却是缠着叶辞,今天还要杀了人,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真的是有待考究啊。 “丫头现在怎么样了?”黑斗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昏迷不醒,体温全无。”祁白实话实说。 “那很简单,捂热她就行了。”黑斗篷说得风淡云轻。 祁白:“……试过了,毫无用处。” “说说你的做法?” “屋里放了三个火炉,厚棉被盖了三张,外加羊毛毯还有别的保暖的衣物。我搓她的手脚,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的地方。” 说着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为什么你不用你的体温捂热她?这难道不是最快捷的方法?”黑斗篷微微沙哑的声音传来,略带疑问。 祁白:……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对阿辞而言,是不是浑身都是宝?”他发现他身上的一部分属性就是为了叶辞而存在的,这毫无疑问。 “你现在所做的,算是补偿吧。”黑斗篷这次不同以往,透露出来的消息也多了一点儿,“你只需要记得的是叶姓之人都不容易,尤其是这个丫头。” 祁白沉默了一会儿,将他这句话郑重记入心里,现在他无法问个清楚,但是随着旅途的深入定然会得到应有的解答的。 “具体捂热她的方法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了吧?”黑斗篷今天的确多了几句话,让祁白感到诧异。 “大概……是不需要的了。”用体温捂热一个人的方法还有多少种?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说出来的确是没有多大意思。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对她吧。真的要好好对她。”他的声音听起来愈发地显得疲惫,而且那边风声和空旷之声传来的回音越来越大,祁白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散作灵魂碎片往天空的方向飞去。 “等等,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祁白有直觉如果这次不趁机问清楚他的话,下次就真的可能会没有机会了。 长久以来一直积在心里的疑问,他这次一定要问出来。 “姓祁的,如果不是我这边的事情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难缠,我定然不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