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老,看上去只有18岁,和我差不多!” “……”祁白听到她一本正经地说他年轻,又莫名其妙想笑,他是太在乎了所以才介意这种问题。 拉着她坐了下来,他将手里的牛奶递给她,继续刚刚的话题,“春花找你有事?” “嗯。”叶辞点了点头,接过那杯牛奶,虽然顶不喜欢牛奶的腥味,但是祁白每晚都给她一杯,不习惯都要习惯了,喝了一口才说道:“她问我怎样才可以让一个人安乐死。” “为什么?报仇?”祁白其实已经着人去查“春花”这个人了,但是这是7、8年前就死了的人,年代真有点儿久远。 所以暂时没有什么线索。 “看样子不像。”叶辞说着就放下了牛奶,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和笔来,“我将春花的样子画出来,你可以看看。” “好。”祁白无法看到灵魂,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真的无法去细查。 叶辞接下来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专心趴床上画画,祁白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的长发从后背滑落至肩膀之前,帮她捞了几缕掖回后面去,她的头发长而且软,攫一把上手,让人爱不释手。 头发倒是和她的人不一样,一下子让人着迷。 叶辞没管他在做什么,一心一意在描摹,春花的面容十分稚嫩,眼神很清澈,没有任何怨恨的情绪在里面,如果长到现在肯定长成一个让人喜欢的女孩。 她画了她“生前”的模样,想了想,又画了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露出死相的图像,鲜血直流,眼神呆滞,颅盖的伤一直蔓延至后脑勺。 画了大概两幅,她便停下了笔,将画给祁白,“画得糙了点,你将就看看。” 祁白将画接过,是两幅黑白素描,却是画得十分逼真,他能想象到她笑时的模样,也能想象到她死时的惨状。 “阿辞,这很可能是一桩谋杀。” “是。”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明天我试试约卓尔出来谈谈,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什么来。” “好。”叶辞全神贯注画了两幅画,这会儿又是深夜,已经累了,开始赶人,“你赶紧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的。” “你今晚看到了这么多鬼魂,可能不会睡得太好,我和你一起睡吧。” “……”说得还真理所当然。 叶辞一脸冷漠,见他赖着不走,索性推他的肩膀,“你别闹了,快点回去睡吧。” “今晚真的想躺你身边。”祁白抓着她作乱的手,直接翻身将她压到棉被上,俯身下来啄了啄她的唇。 叶辞被他弄得微微发晕,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太重了,都要把我压扁了。” “所以要躺你身边啊。”祁白对着她微微而笑,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 叶辞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一个心智成熟的大男人幼稚起来的时候可以比谁都不可理喻,她等他让开之后,便开始铺被子了,“这几天天气很阴冷,你的手有没有痛?” “暂时没有。” “有的话记得去找冯明亮,尽早医治。”叶辞听了答案之后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继续嘱咐道。 “好。谨遵阿辞辞教诲。” 叶辞没好气看他一眼,觉得这人耍起嘴皮子来毫无违和感,也不接腔,只是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下,我关灯了。” 说着就拧了床头的那盏小灯,在祁白身边睡了下来。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同衾而眠了,一方面是因为祁白怕自己血气方刚真的把持不住,另一方面是叶辞害怕弄到他的手,毕竟他的手当时还没有好的。没想到这么过去就差不多两个月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