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六斤扯着风筝线,小福儿跟着他屁股后头疯跑,后边跟着一群小心翼翼的太监。 忽然,六斤也看到了朱允熥,脚步一顿,扭头就要跑。 而小福儿也看到了朱允熥,则是眼如月牙儿,笑道,“熥哥儿!”说着,又笑道,“咱们一块放风筝呀!” ~ “熥哥儿呀,好些日子没见你哩!” 小福儿亲昵的蹭着朱允熥的大腿,歪着脑袋,“我跟你说,那只老橘猫呀,和别的猫了小猫呢!它是橘色的,可它的小猫,却有一只是黑白两色的!” 说着,她贬嘴道,“六斤见了就说,那小猫不是它亲生的.....” 朱允熥眼皮直跳,看着垂手站着的六斤,“你整天脑子里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儿臣没想什么,儿臣觉得说的对呀!”六斤一个劲儿的眨眼,“人子类父,猫子也应该类父呀!橘色的猫,生出黑色的儿子,那能是亲生的吗?” 噗呲! 朱高炽没忍住,笑出声。 朱允熥眼皮直跳,熊孩子。 这孩子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可有时候也是真二b.....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朱允熥脸色不善,“谁让你跑出来放风筝的?” 六斤后退两步,嘟囔道,“儿臣上午是骑射课,琪哥儿没来没人给儿臣牵马。学士说儿臣最近读书好,所以奖励两个时辰可以随便玩!” 朱允熥没说话,目光看向六斤身后跟着的梅良心。 “万岁爷!”梅良心忙低声道,“太子爷说的没错,是张学士说,一味的读书反而不好,太子爷天性活泼,该玩的时候要玩!” “哼!”朱允熥早上起来就心气不顺,此刻看儿子也是很不顺眼,“李琪没来?你就不学了?他怎么没来?” “父皇您不知道吗?”六斤眼睛溜圆,上前道,“他爹快死了!” “胡说!”朱允熥训斥。 “他自己说的!”六斤分辨道,“他跟先生请假的时候,儿臣亲耳听到的。儿臣听到他跟先生说,他爹曹国公卧床不起吐血了,请来的名医说要以防不测!” 顿时,朱允熥一怔,回头看看朱高炽,“你刚才说李景隆病了?” “是!”朱高炽起身道,“半个京城都被惊动了,各家的名医都去了!臣早上进宫的时候特意去看了一眼,李家门口全是人!”说着,顿了顿,“郑国公府和保国公府也都去人了!” 说着,他顿了顿,“听说,听说曹国公这次是挺凶险的!” “嗯?你怎么不早说?” “我.....”朱高炽心中怒道,“我他妈早就说了,你丫耳朵塞鸡毛了?” 他李景隆身子一向强健,这点事就病入膏肓? 怎么听怎么不可能! 就这时,王八耻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过来,“皇上,郑国公求见!” “传!” 郑国公就是朱允熥的亲舅舅,常升。 须弥之间,远远瞧见常升跟跑似的飞快而来。 “臣参见皇上?” 见他满头是汗,脸带忧色,朱允熥凝重的问道,“可是出事了?” “曹国公病重!”常升开口道,“臣早上去看过,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四肢也动弹不得!眼下正靠着人参吊着.....” “怎么可能,他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昨儿才宫里出去,一下就病入膏肓?”朱允熥问道。 “据说是昨天下午出宫回家之后就难受,而后有喝了闷酒,然后一头栽了过去!大夫们有的说是中风了,有的说是脑中风,总之现在都说不清楚....” “来人!”不等常升说完,朱允熥就冷脸开口,“摆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