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里是胭脂的骨灰!”朱高煦低声道,“蓝帅生前有吩咐,死后要和胭脂葬在一处!” “有劳....殿下!”蓝春已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本来哭干的也眼泪再次溢出,不断落在蓝玉身前用过的甲胄上。 郑国公常升见状,忍着心中悲痛,对朱高煦说道,“殿下,里面准备了......” “不打扰!”朱高煦开口道,“饭以后再吃,你们先一家团聚,告辞!”说着,转身迈步,回头道,“等扶丧回老家那天,我跟你们同行,再送老帅一程!” 说完,翻身上马。 而他的身后,骤然传来痛彻心扉的哭声。 “爹,回家啦!” “爹,儿子不孝啊!” 朱高煦缓缓摇头,慢慢吐出一口气,转头看看自己身边的亲兵,“你受得了这个?” 那亲兵眼睛早就红了,开口道,“二爷您受得了?” “受不了!”朱高煦闷声道,“要是哪天爷战死了,随便找个地方把骨头渣子扬了就是,省得死都死了,还得经这些生离死别,难受!” “说什么胡话?”朱高炽在侍卫的扶持下,艰难的上马,怒道,“老二,我发现你怎么现在,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我的命我,我自己做主!”朱高煦笑了笑,“老大,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去!” “走,回家!” “不回家!”朱高煦执拗道。 “不回家哪去?”朱高炽又要发火,“京城里人多眼杂.....” “我想ri女人!”朱高煦忽然开口,转身对身边侍卫们说道,“你们呢?” “想!”众人大喊。 “走!我家老大请客!”朱高煦大笑。 “什么跟什么就我请客...哎,别胡闹哎!”朱高炽无奈,只能跟上。 ~~ 随后,长街上出现怪异的景象,一群看似边军一样的军汉,后边跟着一个胖子,一头扎进了红袖街。 一间门帘不大,规模中等的院子门口,军汉们翻身下马。 老鸨子吓坏了,脸上的粉不住的往下掉,走路的腿跟筛子似的晃,“军爷!!!!” “别怕!”朱高煦拎着马鞭进了大堂,笑道,“我们给钱!”说着,看看周围,“不对,是后面那胖子给钱!” “老二,我跟你说,这事可了不得.....” 朱高炽还在嘟囔,岂料直接被朱高煦的大手抓住,伸进怀里。 “哎哎,老二,嘿嘿,你被膈肌我.....” 一个重重的钱袋子,当啷一声扔在桌子上,然后朱高煦反手一拎,哗啦啦金光耀眼。 “金子?”老鸨子瞬间忘却紧张和恐惧。 “不够?”朱高煦笑笑,回头抓住朱高炽的手,直接把他手指上的蓝宝石镏子给褪下来,也仍在桌子上,“够不够?” “够了!够了!”老鸨子连连点头。 但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只见朱高煦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唰的抽出长刀,“弟兄们,今儿包场乐呵,不相干的给老子撵出去,都是咱们的!” “谢千岁!”亲兵们如狼似虎,院子中马上响起惊呼惨叫。 “疯了!”朱高炽楞道。 朱高煦不是疯了,他是需要发泄。 他拎着刀子,缓缓上楼,目光死死的盯着一扇窗子后,一双惊恐的眼。 咔嚓一声,窗户碎裂,一位二十多岁中等颜色的女子,被朱高煦的大手抓了出来。 “爷,爷....”那女子泣不成声。 “你叫啥?”朱高煦问道。 “奴....胭脂.....” “哈?”朱高煦先愣后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后,他直接把那女子扛在肩头,“就他妈你了,老子也要r胭脂!” 篳趣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