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散落的白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还是,自己在看向他的时候,他目视前方却依旧微扬的嘴角, 以及那轻轻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明明想要拿下,可却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 轻踩着木质的楼梯发出“嘎吱”的声响,他推开卧房的门, 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离开的时候手臂内侧还留着他的温度。 “坐好,我去拿药。”温迪说。 昔寒点点头, 等到温迪推门而出之后, 脚面上撕裂般的疼痛才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她用好的那只脚踩着那只受伤脚的鞋子后跟,将其踢下, 雪白的脚掌是大片的淤青,密布的红血丝仿佛要渗透出来一般, 风吹拂过脚面时不但没有缓解上面的疼痛,反而增加了几分刺痒, 昔寒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脚, “嘎吱——”门响了, 昔寒抬头,凌乱的发丝衬托着她的眼睛晶莹, 温迪拿着药膏过来, “感觉怎么样?” 说话间,他已经单膝跪在昔寒的面前, 这样的姿势显得他的背更加挺直,因而他抬起头仰视昔寒时多了几分虔诚的意味, 蒙徳的传统是男子求婚时才会单膝跪地, 也许是吟游诗人不知道这点吧。 昔寒想着。 春风从后面吹来,她的长发因而向前飘动, 细长的发丝间,对上了温迪的眼眸, “不太好。”她说。 白色的纱帐,粉色的床单,高高的床腿,她坐在上面双脚悬空, 温迪低下头,看着她的脚面皱起眉头,而后抬起对昔寒说, “冒犯了,昔寒小姐。” 昔寒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便被温迪托起了脚踝, 她身体不好,手脚更是容易冰冷,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又更何况在时不时会倒春寒的现在。 所以,当温迪托起她的脚踝时,便好像是一块冰被放在了柔软枕头上, 温热得发烫,沿着血流涌入心跳, 她看着温迪, 温迪没有看她,而是低着头认真的蘸着药水, 就在棉签将要触碰到那红肿的部位时, 昔寒条件反射将脚往回缩,而这突然的举动也让温迪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脚踝,往回轻拉, 力度的加大也让温度提高, 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姿势, 昔寒高高地坐在床边,发丝垂乱,风吹动着她的衣裙头发,面前的少年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往前紧握着她的脚踝, 而她则下意识后仰,明明是想要逃避,可眼神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