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我胡说八道的。”傅庭岸站出来圆场。 按照老一辈的规矩,怀孕前三个月是不能随便吐露出消息的,就算姜瓷想要瞒下,事后,也没有人会去怪她。 他先把人给送走,讨好着姜瓷说:“嫂子,你回楼上把衣服吹干吧。” 姜瓷点点头,她才刚进傅家这个门,就算占理,也不好将亲戚间的关系搅得不和。 所以即便现在气不过要跟那位计较,也不是这时候了。 她对客厅在场的亲戚微笑了下,然后起身朝楼梯走去。 身后,隐约听见那个叫傅佳诚的男人,低声训斥着自己妻子:“岑小蔓,你下次再这样不分场合说话,就给我待在家里老实生孩子。” 被丈夫当众下脸色,那位女子是什么反应,姜瓷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了。 楼上傅时礼的房间,姜瓷没去过,却知道男人专用的书房是哪个。 她推门进去,里面很冷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吹干衣服就是个借口罢了,姜瓷用几张纸巾擦了擦胸前被茶水弄湿一大片的毛衣,白皙手指拧干了没滴水后,便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走到窗户边,去看外面的景色。 其实傅时礼的书房,这个角度是能看见隔壁别墅的。 姜瓷透过玻璃窗看到近在咫尺地“娘家”,在看看自己所待现在的地方,恍然间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嫁了人后的约束感。 看吧,有这个身份在。 就算心里憋屈着,也不能像做姑娘的时候一样,不高兴了就回妈妈家了。 书房的门是掩着的,这时被从外推开。 傅时礼进来拿东西,意外看到了姜瓷的身影,他迈步走过去,嗓音透着温润的笑意:“怎么跑上来了?” 姜瓷的思绪被男人突然打断,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理人。 说到底就是迁怒了,看到傅时礼就觉得烦,避开他伸过来的修长大手。 傅时礼被这样突然冷待了,他视线盯着女人板起的小脸,也压低声问:“碰都不能碰了?” “别动手动脚。”姜瓷蹙着眉心带着情绪。 傅时礼看她平时也不像是会无故发脾气的女人,他看了眼书房门外无人,便步伐上前一步,借用男人身高的优势,将她似有似无地抵在了窗户前,用窗帘挡住了女人单薄的身影。 这样一来,似乎即便有人路过,没仔细看也不会发现姜瓷的存在。 “是谁给你受委屈了?”傅时礼视线依旧盯着女人轻颤的睫毛,想去看她眼底有没有水光,俊美的脸庞俯近了几分,嗓音絮绕在彼此间像是低声在说着悄悄话。 姜瓷挺想踹他一脚泄愤的,都怪他。 她说:“你。” 傅时礼挑眉:“你要后知后觉跟我盘算昨晚的账,我也认了,今天的?你至少判我死期之前,得先宣告一下我的罪行,嗯?” 他语调很温和,修长的身形抵着她却分寸不让。 姜瓷的呼吸渐渐从急到缓慢,又开始平静下来了。 她在想。 傅时礼也给足了耐心,等着下文。 过了许久,姜瓷抬头迎上男人深沉的眼眸,实话实说:“你弟弟不小心说漏嘴了我怀孕的事,被听见了,楼下一个穿红色披风的女人,当场就说我是不是借着肚子上位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