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见了又没话说,那还不如干脆不见。 沈桑愣了愣,随后抿唇轻笑,将手搭了上去,“好。” 等她坐进轿子,轿夫抬起,吹锣打鼓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路热热闹闹的进了东宫。 纵使沈桑再懂得如何取舍,为自己争取,可一想到日后的日子,竟有些紧张起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白皙手指抚平喜服上的褶痕。 只要东宫能够护她平安,供她衣食无忧,一切足以。 只不过她当时以为自己开启的是锦衣玉食,却不曾想,这一路,直接走到了母仪天下。 …… 谢濯平日里最不喜铺张奢华,因此礼部在准备大婚礼程和东宫装饰时忍不住犯了愁,礼部尚书为此还生出了几根白发。谁知太子殿下得知此事后,批阅奏折的笔停都未停,直接来了句“一切按照章程即可”。 这可是让礼部大人受宠若惊。 谢濯心里想的很简单。 怎么说也是当着万人迎娶的太子妃,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给足沈桑足够的面子,不能让她成了笑话。 等到了东宫后,谢濯前去接宴,沈桑则被带去了内殿。 屋内纱幔飘动,珠帘碧翠,红色的龙凤喜烛燃烧着,烛火随着跃动,映的明堂堂的。 白芷扶着沈桑坐到床上,等没了人,忍不住向沈桑描述起东宫的雕楼画栋,所见所闻简直是沈府不可比拟的。等说完一堆,她才想起什么,敲了下脑袋,道:“瞧奴婢这记性,姑娘想必是饿了,奴婢这就去拿些吃得来。” “随便什么都好,”沈桑双手交叠放于膝上,指尖轻轻描绘过喜服上展翅欲飞的凤凰,“白芷,日后不要再叫姑娘了。” 白芷一怔,行过一礼:“是,太子妃。” 元熹是男子,没有资格进入后院,却还是固执的在外等着白芷出来,待简单问过些话后才离开。 白芷看见他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回去简单伺候沈桑吃了点后,也退了出去。 屋内静悄悄的,沈桑盖着红盖头,端正的坐在床上。 许久之后,门被人重新推开,又合上。 沈桑屏住呼吸,知道是谁来了。 她端正身姿,旋即眼前一亮,红盖头被掀了去。 那精致惊艳的妆容暴露在眼前,让太子有些怔愣。 面若芙蕖,瑶鼻朱唇,眼波滟滟,凝脂般的肌肤散发着柔和光芒。再往下瞧,优美的锁骨隐在喜服下若隐若现,以及那微微束拢的高耸。 见是他,沈桑勾起唇角,柔和唤了声:“太子殿下。” “……”谢濯很没骨气的红了脸。 他平常穿惯了白衣,如今乍然换上红衣,愈发衬的丰神俊朗,别有一番风味。 谢濯咳嗽了两声,转身走到桌前斟了两杯酒,递给沈桑,“孤不喜欢喝酒,这酒……你抿一口就好。” 谢濯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可他不想做的,当真没有人劝得动。是以在前宴他说了以茶代酒后,也没有人敢说个不是。 沈桑点点头,正要接过酒杯,门哗然一下被撞开,几个小姑娘小公子蹦蹦跳跳的进来,抓起兜里的花生红枣桂圆就往床上扔。 “祝皇兄皇嫂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伉俪情深,百年偕老!” “还要来个大胖小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