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我们王爷已经为她请旨嘉奖。还有……”他向身后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个黑骑走上前来,喜盒打开,现出一对玉璧。 “此为同心璧,两块玉璧互为阴阳,相辅相成。此玉璧乃是王爷加冠那年,太后命宫中能工巧匠打造,预备给未来的颖王妃做聘礼。有此玉璧在,先生足可安心。” 虽然真实情况是齐宣自己带出来的,但严陵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今天他可是代表自己的主子来提亲,要是没提成…… 别的不说,光是平越嘲笑他的眼神他就受不了。 听到这些话,元晋安脸色缓和了许多。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拒绝的,只是想在答应之前,为女儿在多争取一些。还是那句话,他们元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但他的女儿也不能随意地被人欺负。 如今对方已经好话说尽,又拿出了信物,尽管仍有疑问,但也正好借坡下驴,先应下此事。 “既如此,此事元家就应下了。不知颖王殿下殿下何时有空,老夫想与他面谈一番。” 听到这儿,严陵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先生所言极是,王爷自该登门拜访。吾等回去后即刻禀报王爷,告辞。” 严陵等人一走,元家的其余人就兴奋地走了进来。金氏看着地上的一十八个喜盒双眼放光,“真是十八个喜盒啊,这可是提亲时最隆重的礼节了,他大伯,瑾汐真的要成颖王妃了?” “你瞎高兴什么,咱们这样的出身,哪里够得上当王妃?瑾汐要是真嫁过去了,还不定怎么被京城里的人看不起。要依我看,宁可找个本地的举子嫁了,也好过当什么劳什子的王妃?京城那么远,万一受人欺负,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元晋平的话虽然冲,但却是话糙理不糙,说得元晋安不由叹了口气,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怎么安排女儿。 金氏听到那声叹息,狠狠地白了自己夫君一眼,“按你这么说,颖王来提亲还是祸事了不成?” “这女人在夫家,要想立得住脚,娘家一方面,自己也是一方面。尊重和地位都是自己挣来的,自己要是立不住,娘家再有势力也要被夫家人看不起。” “再说,瑾汐本就不是个懦弱的,当年大水时她才多大?九岁的小姑娘,却经历了九死一生,才走到现在,哪里是会任人欺负的?就说咱们在牢里时,不就是瑾汐去求的常县令,才让咱们安安全全地出来了?” “后来,她一个姑娘家独自面对杨铭,结果又如何?” “有这样的经历、手段、胆识,还有颖王的宠爱,就算是独自入京又怕什么?再说,谁说没人给她撑腰了,清舒清敏如今都中了举人,三年后就都是进士,等日后做了大官,不就能给瑾汐撑腰了?” 金氏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虽然后面有些夸大,但在元晋安听来却是无比的欣慰。 “弟妹说得对,咱们也别乱担心了,都高兴点,再怎么说也是好事。” “就是。”金氏脸上露出笑容,“说起来,瑾汐人呢,这就害羞上了?” “好像一直在屋里就没出来过。”清敏一边研究那对摆出来的玉璧,一边说道。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文秀,走,咱们去看看。” 此时的元瑾汐的确是在屋里,也的确是生病了,只不过生的是花痴病而已。 整整一个早上她都抱着一封信在那里傻乐。 韵秋喊了几次也不管用,干脆不再理她,给她梳洗打扮妥当之后,就随她去了。 元瑾汐也乐得无人理她,尽情地享受这份迟到了好几个月的喜悦。 尽管已经能把整封信背诵下来,但是她还是时不时地掏出来看一遍,每看一次就傻乐一次,因为信里的齐宣实在太可爱了。 除了开头那句“瑾汐吾爱”之外,信里的齐宣完全不向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镇定,反而像是隔壁家的淘气孩子。 比如他竟然会给人起外号。 “我绝对没有把你当婢女,绝对没有,我那么说只是为了迷惑那个康大头,对,从此以后我就叫他康大头了。他的鼻子太灵了,我总担心他想皇兄告密。当然这绝对不是说你见不得人,只是我想自己告诉皇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让别人说呢,对不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