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状让底下围观的百姓是群情激奋,大声喊着要杀了他们以正王法,更是有苦主在公堂之外哭嚎,说自己家儿子终于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了等等。 面对此种情形,齐宣看向夏兴昌,“夏大人,你看这事要如何处理?” 夏兴昌看着堂上跪着的这一连串之人,心思急转。 虽然这些人都是小虾米、外围人手。但齐宣此举,明显是冲着黑然堂去的。 虽然眼下尚不知他知不知道福.寿.膏的事情,但既然扯了私盐这条大旗,已经是护无可护。不如就此舍掉,也省得再审下去,被这些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想到这儿,夏兴昌一脸正义凛然,“盐税乃是国家法度,任何人不得染指插手。这些人不但贩运盐盐、伤害国体,更有草菅人命之举,不杀不足平民愤。” “下官认为,此事宜急不宜缓,应即刻明正典刑,以彰国法!” “好。”齐宣击掌赞叹,“夏大人果然是朝廷栋梁,赏罚分明。来人啊,让这些人签字画押,游街一圈后,于午时三刻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说罢,一支红头签从公堂之上扔下。 底下跪着的人大惊失色,哭嚎着说自己冤枉,尤其是那个魏大苟,猛地膝行几步来到夏兴昌面前,“大人,救我啊,我可是为您为办事的。三公子呢,我要见三公子,三公子……” 后面的话没人喊出来,因为一名衙役用杀威棒的棒头狠狠地点在他的后背上,直点得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 齐宣面露微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让这些人看到他们的主子,在关键时刻如何坚决地舍弃他们,后面的人才会乖乖地把实情吐露出来。 “让他把话说完,我倒要听听,这三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这时,站在两排衙役首位的李班头,走上前来,一边示意手下赶紧将人拖下去,一边抱着杀威棒,对着堂上的齐宣说道:“王爷有所不知,这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最爱做的事,就是胡乱攀咬,为的只是能多活一会儿,他们的话,不信也罢。” 齐宣刚刚还微笑的脸上突然间沉了下来,惊堂木一拍,满堂的声音都戛然面止。 “大胆衙役。本王在这里审案问话,你却自作主张,命人将犯人打死拖下,随意上堂答话。谁给你的胆子!你平时就是这样当差的么?” 后面一句,目光直视夏兴昌。 逼得夏兴昌不得不表态,“放肆,钦差大人在上,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是,小人知错,请钦差大人责罚。”李班头倒也从善如流,立刻跪下。 只可惜,齐宣既然选择发火,就不会这么轻易让此事过去。 “来人,李石柱以下犯上,仗责三十,即刻行刑。” 又一支红头签扔了下来,清伶伶地打在公堂的石板之上,震慑着每个人的心。 三班衙役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上,还是不该上。 夏兴昌咬牙大怒,“钦差大人的话你们没听见么?” 衙役们这才行动起来,拖人的拖人,褪下衣的褪下衣。 李石柱,即李班头一言不发凭由自己被放翻。 其实他之所以跳出来,是有目的的。虽然挨了训斥,还要受些皮肉之苦,但他却阻止了齐宣继续问下去,事后知府大人不会亏待他的。 而且仗责三十,不过是听起来吓人。内里的打人门道,那可多了去了。有能不见多少血,就能把人打得骨断筋折的;也有能打得血肉模糊,但其实没什么事的。 他手下自己人行刑,保准能打得山响,但实际并无大碍。 虽然多少要有些肉疼,但想到事后的好处,这顿打,挨得还是值得的。 但就在衙役举起杀威棒,准备行刑的时候,齐宣却道:“慢。”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