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她是想半真半假演场戏的,可是不哭时还好,这一哭,白天如忍着没流出的泪,得知母亲遗愿时的感动,与这十几年间的思念全都涌了上来,让她顿时泣不成声。 齐宣的心里莫名一慌,之前她做恶梦抓紧他不放时,也没有如此失态,赶紧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好了,不哭,跟本王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瑾汐却是掏出了沈怀瑜的信,“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王爷的,王爷还是先看看吧,奴婢的事,不着急。” 这一招简直就是欲擒故纵,齐宣哪里有心思看什么不相干人的信,随手往桌上一扔,“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瑾汐假装推辞不过,啜泣着把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此事年深日久,奴婢也知该如何是好。但那毕竟是奴婢的母亲,奴婢每每想到心如刀绞,一时悲伤难抑,还望王爷见谅。” “好了别哭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齐宣拿过元瑾汐擦泪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拭着泪,然后又给她倒了杯茶,“说来也巧,今天我刚听到一些消息,与那个沈家有关,有了你这层理由,就更有理由去查一查他们。” 说着话,他的目光扫到了桌上沈怀瑜的信,那尸横遍野的字迹,让他微微皱眉,“刚刚你说这沈怀瑜是……” “是沈家的三公子,也是奴婢娘亲的儿子。” “嗯。”齐宣点了点头,拿起信封,撕开封口,抽出内里的东西,看了起来。 不多会儿,信上的内容看完,“沈怀瑜人在何处?” 元瑾汐摇摇头,“他没说,只让我转交。不过奴婢之前在同春楼里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这沈家家主,叫沈弘节,他有个庶妹叫沈玉莹,而夏兴昌第二房小妾,正是姓沈,府里人都叫玉莹夫人。她育有两子,其中一个就是夏其然。” 齐宣冷哼一声,把信纸拍在桌上,“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在这之前,在此负责暗卫训练的卫一刚刚向他报告了黑然堂的事。 此组织在并州算不得猖獗,但还是犯下了几起大案,并州知府下令严查,但始终没抓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卫一听闻此事之后,便暗中调派人手,去查这个黑然堂。一来并州是皇帝曾经的封地,别处能乱,这里不能乱;二来,也是本着练手的心思。 但没想到,这个黑然堂狡猾的很,几次查到线索都断了,而线索断的地方,又都与沈家有关。 只是沈家乃是当地的望族,祖上又做过大官,若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卫一也不好动手。 齐宣当时就曾怀疑,这个黑然堂,与夏家,或是夏其然有关系。但只有一字相同,未免太过武断。如今听到元瑾汐所说内容,终于觉得一切都连了起来。 沈家,就是夏家在并州势力的□□,而那个黑然堂的幕后主使,说不定就真是夏其然,或者是夏兴昌本人。 想通这一切,齐宣冷哼一声,“夏兴昌的爪子,伸得倒是挺远。沈家的事你不必再担心,这事于公于私,都得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 元瑾汐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哥哥在这信上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齐宣没有避讳,直接把信推了过去。 只看了两行,元瑾汐就瞪大眼睛,这沈家竟然和黑然堂有关? 而那个水莲,也是因为无意间撞破了杀手的身份,这才被灭了口。结果沈家大公子却把脏水泼在了亲弟弟头上,甚至不惜废掉自己家族里唯一一个举人。 “此次我们一行人回到并州,虽然并不是大张旗鼓,但已经尽可能低调。沈怀瑜不但能收到消息,甚至还能在你上街时,直接上找你,说明他筹谋已久,且能力不凡。” “你既与她有渊源,想必会再来找你。到时你代本王传句话,我要见一见他。” 元瑾汐喜出望外,“是。” 若是沈怀瑜能得到齐宣的赏识,并洗脱他身上的污名,是不是还能将举人的身份恢复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你看你,又哭又笑的。”齐宣一边有些心疼地说话,一边用手指去抹元瑾汐脸上未干的泪痕,“以后再有事,不必藏在心里,不管什么都可以跟我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