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最阴暗肮脏的事,他们从不在你面前展露出来,因为他们爱的从来都只有你! 他们将你护在温室里,却只将我丢在泥泞中,我在他们心中,甚至连儿子都算不上! 沉默半晌,朱文祈用力闭了闭眼,长叹出声,冷笑两下,但现在都过去了,朱厚学不愿意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从你手上一个个拿回来了,我会取代朱厚学,成为比他出色得多的一代明君。 朱文祈说着,上前一步,将哥哥整个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看着哥哥惊惧到缩成一团的小猫模样,朱文祈满意地笑了,露出两颗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小虎牙。 今天晚上,皇嫡长子朱文祯会因愧疚和阴谋败露,于宗正寺自尽身亡,从此世上再无景王此人。 朱文祈抬手,不顾朱文祯的抗拒,轻抚他脸颊,但是哥哥放心,你是这世上我唯一最爱的亲人,只有你将我当作亲弟弟疼爱,所以我也只对你付出过真心。 我舍不得杀你,我会抹去你的身份,毒哑你的嗓子,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将你养在我的养心殿里,让你用整个后半生好好看看,我如何将这江山稳稳操纵于股掌之间。 哥哥不是喜欢游手好闲的生活?我帮你啊!我会好生养着哥哥,让你衣食无忧,日日享乐,安度余生。 哥哥觉得如何? . 吴守则在听到顾廷说接到的是他协助景王谋反的密报之后就已经觉得事有蹊跷了,只是在他与顾廷争辩一番后,被顾廷蠢到,愤怒便占了上风,忘了去深究这事背后的阴谋。 如今被唐轲一语点破,恍觉是被人暗算了。 吴守则思忖片刻,道:这件事未必就是冲湘君殿下去的,也可能是为了阻挠我们面圣。 唐轲脸色极差,摇着头,盯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看,一定是冲着湘儿去的,太子要对他下手,我现在就要出去,确定他安全。 吴守则道:你我在大理寺时,我已经命人去宫里递过消息了,陛下想必很快会召见我们,到那时我们将事件原委讲清楚,你自然就能回去找湘君殿下了。 唐轲摇头,涉及到湘儿的安全,他一刻也等不了,王澈是带着皇上的手谕过来的,他为什么会有手谕?太子的人已经渗透到皇上最贴身服侍的那批人里去了,你往宫里递的消息未必就真能进得去皇上的耳朵。 这也是吴守则最怕的情况,他们可能还是晚了一步。 他轻叹一声,抬了抬手,带动手腕上沉重的锁链发出叮当脆响,可你我现在被困在这里,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刑部这镣铐是天家特制的,除非有钥匙,否则没人能打得哎? 吴守则话说到一半,抬头看到唐轲已经摘了手脚上的锁链,开始检查牢房的门锁情况了。 唐轲观察片刻,转头见吴守则大张着一张嘴看他,随口解释:我是蝉衣宗的人,开锁是我的基本职业技能。 啊,吴守则有些僵硬地点头,那您的职业操守真是令人钦佩。 唐轲说声谢谢,趁牢头巡逻至另一边时,蹲下来撬开门锁,开了牢房的门,就近偷袭了一个落单的士兵,夺了他的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值班室里的一队人,从储藏室里找出自己的随风剑,提上剑出了门。 吴守则拖着手脚上的锁链叮铃当啷赶过来。 唐轲脚步一顿,茫然看着他。 吴守则看唐轲一眼,又蹲下来去摸已经被唐轲敲晕的牢头腰间的钥匙。 吴大人你在做什么? 吴守则试了几把钥匙,终于打开了手上镣铐,十分开心地哈了一声,又继续去找脚上镣铐的钥匙,期间抬起眼皮看唐轲,跟你一起越狱啊。 我自己去找湘儿就行,吴大人这样冒然离开,原本能洗脱的罪名可能也讲不清了。 吴守则抬手道:原本也洗不脱了,你走了我如何讲得清楚?何况你说得对,宫里怕是出事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经你提醒,我需得尽快去面见圣上,拖不得了。 唐轲没再坚持,蹲下来帮他把脚上镣铐开了,与他一道出去。 刑部大牢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越狱的情况了,外头看守的官兵并不多,我刚才粗略看过,从这牢门到侧门的路上,约莫有二十多人把手,吴守则跟在唐轲后头低声说,你我二人力量单薄,不好一次对付这么多人,待会我打头,先引开大部分人,你哎? 吴守则话说到一半,唐轲直接提剑出去了,丝毫没有打算让他帮忙引人。 吴守则对唐轲的莽撞行为十分不满,想追上去试着挽回一下不好收场的局面,却见唐轲已然撂倒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