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内那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我送你回去。 外头夜色迷蒙,繁星点点。 赵吼点了灯笼,将程宴平送到隔壁,他站在门口将灯笼递给了他,有事就大声喊。说完转身就往回走,谁知身后之人却拉住了他的手。 他转身望了过去,还有事? 程宴平摇头,继而又道:你不去我家里看看吗?我想你做我新家的第一个客人。 赵吼愣了一下,脱口而出。 那下午那会儿,你为何又...... 凉风习习,程宴平的酒也醒了几分,猛然反应过来,所以你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怪里怪气的,就是因为那会我把你关在门外。 他越说越急,几步凑到了赵吼跟前,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你就是个呆子,你就是个傻子,当时镇长也在,我要是只让你进去,却不让他进,他会怎么想我啊?而且我原本就打算等天黑了,再请你过来的...... 话说完,他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这不是□□的夜晚私会? 赵吼的脸隐在夜色中,尚处在自责中的程宴平自然没瞧见他唇角勾起的笑,还有那极其短促的笑声。 程宴平的新家,其实之前他就看过了,毕竟住在隔壁,他偶尔也过来帮忙,但是正屋布置好之后他却没见过,不只是他,整个龙门镇也没人见过。 赵吼一扫先前的烦闷,毕竟他跟镇长那个老不修还是不一样的。 眼下,他可是第一个参观程宴平新家的男人。 院子里很暗,灯笼只照出一小方的光亮,两人并肩走到了正屋,赵吼拦住了程宴平,你在门口等着,我去屋里点了灯你再进来。 程宴平乖巧的哦了一声,只是他自小怕黑,眼看着赵吼的身影要消失在黑暗中,四下看了看,催促道:那你快些。 屋子里的蜡烛次第亮起,程宴平忙不迭的进了屋内。 这原本是三间屋子,程宴平让人给打通了,东侧是卧房,卧房与堂屋用屏风作为隔断,西侧是书房,摆了长条书桌,书桌上文房四宝摆的整整齐齐,窗下摆着两盆茉莉,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书房和堂屋也以屏风作为隔断。 如此一改,既有了足够安静的私密环境,整个屋子也显得亮堂宽敞。 程宴平拉着赵吼四处看了看,最后将人拽到了卧房,他指着房中的那张大床道:你看,这床够不够大,我就喜欢大床,在上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着就扑到了床上,翻了几个滚。 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味道很好闻。 赵吼不敢苟同。 床,不就是睡觉的地方,要那么大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在上头打架? 谁知在床上打滚的程宴平,只滚了两圈,人便睡着了。 赵吼只得打了水替他擦了脸,又帮他脱了衣裳和鞋袜,掖好被角之后,正想要离开,谁知睡梦中的程宴平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赵吼,你都听到我跟孙婆婆说我喜欢你了...可你都还没回答我呢...... 喜欢这种事又不是送礼,还讲究个礼尚往来。 可今晚醉酒的程宴平真是可怜又可爱,他低头在他红艳艳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便出去了。 回到隔壁的房间,赵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这些日子两人挤在一张床上,他都习惯了,如今乍然回到一个人睡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翻身的时候忽的看见了一旁的雕花柜子,又想起里头还有几块绿豆糕。 他记得程宴平爱吃甜的。 于是又起身将绿豆糕包好送到隔壁去,走到院子的时候,觉得走正门要绕一大圈,索性还不如□□来的快些。 只见他脚尖点地,如一道矫健的夜鹰般越过一人多高的院墙,落地无声。 他将绿豆糕放在了程宴平房间床头的矮几上,屋子里很暗,有月光照了进来,床上的人儿呼吸清浅,睡的正香。 ...... 隔日。 六月初六,宜入宅,宜动土,宜嫁娶,忌行丧,安葬。 天光大亮,镇长翻了个身,只觉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尾椎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哎呦了一声,他伸手揉着屁股,一睁眼就对上老婆的白眼。 老婆子,我这是怎么了? 张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闻正,好歹你也是个镇长,丢人都丢到小苍山那头去了,我都替你臊的慌。嘴上虽如此说着,还是将衣裳递了过来。 镇长接过衣裳穿上,努力回想着昨儿发生的事。 可除了中午多喝了几杯之后,其他一概不记得了,起身去院子洗漱的时候,又叫了一声。 啊! 声音短促而高亢,他颤抖着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