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去碰他的小腿。 这是最不容易被攻击的地方,都是锁链缠着呢,在地板上和墙上,把这人扣得死死的。 他的小腿偏瘦,但是很结实,根据他腿骨的长度,我估计他身高在一米七出头、不超过一米七五,而且他的腿部肌肉有力,身体属于精干那种,拔出勾子的疼痛应该能忍。 问题是他别发狂咬我啊,我该怎么沟通才好? “……我懂得怎么止血,我帮你把这勾子抽出来好不好?”我悄声问。 “呼……呼……” “你别咬我啊。” “呼……” 他好像听懂了?警告的声音变小了,我是不是可以试试?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都缠着锁链呢,捆得死紧。 大夫的手与一般人的手不一样,我的师兄师姐们,不管手大手小,手指遒劲还是圆润,手指的“力道”都是非常柔韧的。 这种柔韧是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力度适中,让人感觉到温润而且柔软,是一种最能让对方放松的力度。 他似乎放弃了警惕,被折磨成这样,他也没有力气保持长时间的力气来警告我。 “……我先抽这边的勾子,我能按住穴位,不会飙血,你别怕。”我给自己也壮了壮胆,伸手碰一下他的左边锁骨,立刻缩回手。 他似乎垂着头,没有再发出声音。 我一手捏着布条,一手准备去按住他的颈侧穴位。 我有意避开他的正面,怕他突然发狂,他的嘴巴可没有被封住,就是神志不清、没有力气说话而已。 抽小钩子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血肉都粘在了钩子上!这说明他起码被这样对待了好些天了,他这么能扛的吗?! 伤口接缝处血液早已经凝固了,这样一动钩子,相当于撕扯伤口啊,他受不受得了啊? 我犹豫了一瞬间,这一瞬间完全没有防备,手在他身前停顿了一刹那。 他突然张口,颈部僵硬的偏转! 一口咬在我的手腕上! 那力道非常大,痛得我瞬间飙泪,一声尖叫就吼了出来,把门外的两个人惊动了—— “卧槽……我就说会死的!怎么办?要不要进去看一下!要是死了我们是不是要背锅!” “这里面有个怪物啊!那个怪物的呼吸都带着毒!进去我们也会死的!” “那怎么办!这里只有这个夹层能逃避检查啊——” “先、先打开通风口!我们找防毒面具来……” 门外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我捂着嘴强忍着痛,眼泪狂飙,流得手背上到处都是。 我身后远处的墙壁上突然滑动机括,打开了一扇木板,木板后面透出了月光—— 几缕朦胧的冷光让我看清了眼前这个人。 他略略松开了牙齿,我的手腕被他硬生生咬破了皮,他正用力的吸吮……血液? ……他需要水?还是需要血? 他呼吸都带着毒?我是不是会被他毒死? “……你是什么怪物?”我内心开始绝望了,估计要死在这里了。 “嘶……嘶……” 他用力的吸吮我的手腕,凌乱的额发下,渐渐抬起一双如同恶魔般空洞的黑色眼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