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合适的时候,就算他不问,她也一定会告诉他。 “好吧,不提了。”虽然楚慕白表面装作不在意,实际好奇得要死,欲速则不达,他可以暂时忍耐。 “妈,昨晚廉倾给我打电话,我没告诉她我生病的事,你在她的面前也别说,她马上要考注册会计师了,不能分神,等她考过了再告诉她。”赫廉勋的再次叮咛。 “知道,廉倾昨晚也给我打了电话,我说你好得很,我们都好得很。”张淑芳低头擦干眼泪,抱怨道:“廉倾也老大不小了,还不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整天不是考这个资格证那个资格证,家里的资格证都满满一抽屉了,她是被你给惯坏了,整天不务正业,班也不好好上,老想着跳槽。” “年轻人想拼你就让她去拼,只要她自己能养活自己,你就别担心,廉倾现在心还没定下来,结婚的事以后慢慢再说。”赫廉勋和同母异父的妹妹一直感情好,不管妹妹做什么决定,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全力支持,精神物质,只要他有,绝不吝啬。 张淑芳抹抹眼泪指责道:“廉倾还小,那你呢,不小了吧,一直让你成家,生个孩子,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我现在挺好,如果结婚有了孩子,我这一走抛下他们孤儿寡母我心里不好受,现在我无牵无挂,走也走得安心。”赫廉勋看着楚慕白,还好有他们在,不然他也不能如此洒脱。 “怎么能走得安心,你连妈也不管了吗?”张淑芳故意曲解赫廉勋的意思,哭哭啼啼的说:“我还要你为我养老送终。” “有哥在,他会替我加倍的孝顺你。”赫廉勋笑嘻嘻的冲楚慕白挤了挤眼睛:“是吧,哥?” 楚慕白淡淡的说:“你的那份儿我替不了,你自己孝顺!” “好吧,我争取多活几天。”赫廉勋原本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病态,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却不舍得真的离去,既希望有奇迹发生,又害怕总是失望,心情极度复杂。 张淑芳握着赫廉勋冰冷的手,严肃的说:“要走也给我生了孙子再走。” “我现在这个样子谁愿意跟我生?”赫廉勋反握住母亲的手:“妈,我知道你一直想抱孙子,哥有两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即将出生,你想抱就抱个够,不用指望我。” 不管楚慕白怎么想,赫廉勋已经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自己,只要楚慕白活着,就相当于他也活着。 每次看望了赫廉勋之后楚慕白便更加憎恨老头子,他们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麻木不仁的父亲,在某些方面赫廉勋比他幸运,有温暖的家,有相亲相爱的亲人,而他的家,只是冰冷的建筑,连阳光都照不透,太奢华反而不温暖。 楚慕白挣扎了许久,再次抹下脸给老头子打电话,这次他换了个号码,拿办公室的座机打,通了之后那边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挂断电话,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