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铁盒起身,将墙上挂着的一副油画取下来,一个保险箱出现在他的面前,将铁盒存入保险箱,楚慕白才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颓然的坐回了大班椅。 最让楚慕白头疼的问题是沈芸夏的亲生父亲究竟为何许人。 他此刻能想到的人便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借酒侮辱了沈芸夏的母亲,或许因此珠胎暗结…… 思及此,楚慕白有提刀宰了老头子的冲动,他怎么就摊上个这么龌蹉的父亲,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半截黄土埋身了还娶小姑娘,太无耻了! 楚慕白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他抓起办公桌上的象牙镇纸就砸了出去,将一个青花瓷瓶砸得粉碎。 这么无耻的父亲,就算他不登报断绝父子关系,楚慕白也想这么干,丢人已经丢到家了,不用怕丢得更彻底。 一想到沈芸夏有可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楚慕白便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她对他太熟悉,一点心事也瞒不住,他没有把握自己不会露出马脚,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伪装,唯有在她的面前,他不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的心事。 楚慕白思索良久,决定拿沈芸夏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去做dna比对,以后该怎么办,等结果出来再说。 入夜,楚慕白很晚才回家,他以为沈芸夏已经入睡,没想到她还在和邓欣玥煲电话粥。 正如她所料,那个找邓欣玥借电话的男人果然主动约她见面了。 邓欣玥自然不会拒绝,她紧张得不得了,活了三十年,从未有过真正的约会,更不曾有男人对她如此青睐,沈芸夏鼓励了她很久,答应帮她化妆,盘头发,让她美美的去约会,邓欣玥在电话里反复的话,她肯定会激动得睡不着觉。 和邓欣玥结束通话之后沈芸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洗完澡出来的楚慕白。 楚慕白一边穿睡衣一边对沈芸夏说:“我今晚去陪小诺小诚睡。” “为什么?”沈芸夏纳闷的问。 “这段时间忙没顾得上他们,想今晚陪陪他们。”楚慕白背对沈芸夏,以免自己的真实情绪被她发现。 “哦,那你去吧,今晚我一个人睡。”沈芸夏搓了搓冰冷的双手钻进被窝,叹道:“好冷啊!” 若是平时楚慕白绝对会积极的充当暖床工具,但今天他心事重重,不敢靠近沈芸夏,他逼迫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沈芸夏真的是他的妹妹,那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除了他,不让第二个人知道。 “把地暖打开吧!” “这天气就用地暖真到了冬天怎么扛得住,用暖手袋吧!”楚慕白在沈芸夏的提示下找到暖手袋,充电之后塞进被窝,做完这些才转身去隔壁房间。 沈芸夏望着楚慕白离开的落寞背影蹙紧了眉,直觉告诉她,楚慕白有心事,而且是很重很重的心事。 她安慰自己,也许是工作太忙吧,他心情不好,让他一个人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