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跳跳,还会发现很多我们注意不到的东西,太有生命力了。 被夸奖在内的关澈含蓄一笑:思云哥可比我有活力多了。 袁妙文抓起对讲机:思云,思云,我们车上有很多矿泉水,你们需要吗? 诶?是袁姐吗? 我是。 哦哦,我们车上有两箱水啊! 齐思云傻傻地回答。 霍修池也笑了,从袁妙文手里接过对讲机,调侃道:我们主要是怕水被你口渴喝完了,车上其他朋友没水喝。 啊,我不费水的哥,再说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也不好上厕所啊!齐思云继续回答。 然后两个车的人都发出了爆笑,席志业替他举着对讲机的手都在颤抖,捂着眼睛笑,黄依然坐在他身后的位置上,笑得在他座椅靠背上砸了一下。 他咂摸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猛地一拍方向盘:哇!你们原来是在说我话多!这里面得几个弯啊!做人就不能简单坦诚一点吗!你们就喜欢逗我。 人家都是禁止和驾驶员闲聊,你倒好,自己一个人可以嗨一路。袁妙文激情吐槽,你学学小关,真正好司机,专心开车。 关澈偏头对着霍修池手上的对讲机,说:思云哥,你现在降点速,我开到你们前面去,你在后面跟着,就可以稍微松点神经,免得对面来车什么的不好反应,危险。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直盯着前方大路,模样乖得像个刚领了驾照上路的学员。 你们听听,只有关关体贴我!齐思云在那边吼,很配合地降低了车速让关澈超了车。 我们也体贴你,积极配合你,不然你真成自嗨了。黄依然在车内说。 是是是,哥哥姐姐们对我可太好了。 他们插科打诨了一会儿,终于在轻微摇晃的车里睡着了,只有副驾上的霍修池还清醒着陪关澈。 霍修池看风景的同时,也不忘照顾关澈,一会儿问他想不想喝水,一会儿又问他吃不吃零食,关澈都说不用,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就只喝了两次水。 他这个情绪,霍修池哪怕是个木头,也都察觉到了。 你今天有些安静,怎么回事?霍修池靠在副驾上,偏头看着关澈的侧脸,是不是累了?要不前面停一停,换我来开吧。 现在太阳已经收了神通,染了红霞,金辉斜斜地从副驾窗外洒入,关澈的半边侧脸沐浴在里面,被镀了层金,像人间新供奉的小神仙。 小神仙摇摇头:不用,霍老师,我不是很累。要不你也跟着他们休息会儿吧,一会儿见到好风景我叫你们。 霍修池眼珠都没转一下:我不困。 哦关澈的目光移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指节上,又很快移回路面,那要不霍老师给我唱首歌? 嗯?唱什么?霍修池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话题拐到这种岔路上,有些意外。 关澈琢磨了一下:那就唱我还在参加选秀,你那天早上坐我床边唱的那首吧。 啊,《我的王子》。 霍修池了然,伴着落日余晖,轻轻地唱起这首歌。 他的声音温和敦厚,很有磁性,细听还能听出一丝沙哑,和他上一次清晨唱的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并不完全相同。 后座上,睡着的胥莹被歌声给叫醒,似乎是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的位置刚好在霍修池座位的正后方,最多只能看到一点点霍修池的肩头,而微微一偏头就能看到关澈。 霍修池的声音小,歌仿佛只是唱给关澈一个人听的,而关澈搭在方向盘的手指也跟着轻点,和他的节奏。 仿佛他明确知道,这首歌属于自己。 他们之间的那种磁场,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透明水晶罩子,刚好把两个人罩在里面。外面的人都能看见他们在做什么,但就是一点都插不进去,连从缝隙里递一根针进去都不行。 比如现在。 车前座和车后座之间就被这道无形的屏障给隔开了。 胥莹慢慢咂摸出两人的般配之后,竟然露出了一种自己磕到了的笑容,压低帽檐继续闭着眼睛睡,全程没有发出任何一点打扰他们的声音。 歌曲的尾声是一段悠扬的口哨,结束之后,他问:怎么突然想起要听这首歌了? 突然就很想听,很适合现在这种天地之间只有一条路一辆车的感觉,我们也像是奔赴在未知洪流中的渺小的一群,看得再大,也只能抓住像这首歌表达出来的氛围一样的,那一点点近在眼前的东西。关澈勾起嘴,笑笑,顺便再找找初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