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我没有那么伟大。关澈谦虚地说,我觉得你的建议很有道理,如果挣钱了,我还能带着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一个,这样他们不用花太多时间在路上,也要安全一些。 嗯,很好。霍修池又想起一件事来,等你回家之后,把你和经纪公司的合同扫描了传给我一份,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霸王条款,免得你注册了公司,他们和你扯皮。有的话就和公司修订了条款再去注册。 霍老师,谢谢你!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全。关澈差点又鞠了一躬,被霍修池及时制止了。 没什么,我年长一些,比你想得多是正常的事。霍修池没忍住,又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回去告诉你的师弟师妹们好消息吧。关澈像是获准放假出门玩的小朋友,跑起来都带风。 他进去以后,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巨大的欢呼声。 霍修池点了一支烟,没抽,就夹在手里看看火星子。 见到这群人,他总能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压力与动力永远并行,怀揣着登顶影坛的梦想,从来不知道疲倦。 如今,他只是动了一张嘴,就成为了五个,不,六个,甚至未来可能有更多个年轻人眼中的贵人。 塔顶虽旧,但风景独美。 霍修池遥望天边的一钩弯月,想起关澈刚才那声谢谢。 他勾起嘴角,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才应该说谢谢。 站在金字塔尖太久,伸手就能摸到云,低头就能抓住资源,已经逐渐有些丧失了五感,人是漂浮的。 谢谢你的出现,将我拉回生活的酸甜苦辣里。 你刚好就是我需要的那个人,不多不少,恰如其分。 第20章 闲聊 过了会儿,关澈又从铁皮门里钻了出来,就站在门边,一只手还捏着门把手。 塔体是钢筋水泥的结构,霍修池所站的环形平台也是水泥板,常年受风吹雨打,青苔生了又晒干,经年愈久,形成了难看的黑色斑块,像东一团西一团的墨水。平台边缘围了一圈钢铁的护栏,锈得像是被染了红色的泡沫条。在当地的修缮进度来到这座塔楼之前,护栏都用了一圈银白色的新铁丝重新围着。 霍修池就是这样站在平台的边缘,长及脚踝的大衣被微风吹着,衣角若有若无撩到护栏上。月色从后面追来,为他打了一个轮廓光,投射进关澈的眼里,留下硬朗又柔和的剪影。 手上的香烟还为他缀了几丝缥缈。 这里一切都是旧的,只有他新得不像话,宛如另一个世界来。 关澈看得有些呆了。 其实一直以来,他对霍修池这号人物的印象都是这样,站在山巅日夜对月,累了拂去肩头雪。从不理会外界信徒磕头流血。 愣神间,霍修池已经转头看见了他,伸手在栏杆上杵朝自己走来。 一步又一步,神也染上了温度。 关澈突然想,也许自己是错的。自己不该去想霍修池这种人喜欢自己这种事的真假,应该去想,在自己面前,霍修池流露出来的那个他,是不是真的。 对感情认知的反反复复,其实都是对一个人错觉的叠加重复。 但在关澈进行这些心理活动的时候,影帝本人想的却是外面真他娘的冷,我为什么要装酷?装酷为什么不穿个羽绒服? 霍修池来到他面前,轻轻吸了吸鼻子,问道:庆祝完了? 关澈笑着说:是啊,他们几个今晚大有不睡觉的架势了。 那走吧?霍修池一只手拉上他的手腕朝外面拽,另一只手摸上铁门,朝里面推。 关澈被他拽了出来,手足无措地问:霍老师不进去再坐坐? 刚刚对我来说算是工作,现在工作结束了,是私人时间。霍修池按下电梯,吊索又开始吱吱呀呀地运行起来,他偏头对着跟上来的关澈眨了眨眼,而且,这群小年轻看起来还挺崇拜我,我得适当保持点神秘感。 电梯的目的地只有他们这一层,很快就到了。 他们踏进去,沉重的门缓缓关闭的时候,霍修池听见关澈说了一句:霍老师好像什么事都想得很清楚。 类似的话,他方才感谢自己思考周全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所以这会儿说的这句话一定不是刚才那个意思。 远离塔顶和月光,周围又越来越暗了,霍修池不懂声色地朝他挪了挪,试探道:是不是还有后半句? 叮电梯到了。 关澈主动朝霍修池伸出了手,再次把他牵住,往外面带,用调侃的语气说:霍老师原来这么喜欢听夸奖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