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声音被盆栽缓冲掉。 什么东西啪嗒断裂,紧接着倒地,绿叶颤/抖着,刚浇了水带着露珠,绿莹莹苍翠欲滴,几乎不堪一击。 梁瓷分神去看,很快又被拉回来,沉醉到王鸣盛唇舌间,就像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红着脸,闭着眼,神志不清地跟着他。 倏地—— 梁瓷被按到床上,衣服被推上去,粗粝的手掌摩挲进衣服里,她眨了眨眼,酒意忽然退散,她被吓醒,眼前清明透彻,一阵刺骨寒意席卷而来。 这时才想起挣扎,用力抿了下嘴,气息不稳:“等一下!” 王鸣盛没为难她,低声问:“……等什么?” 梁瓷开始拒绝,翻过去身趴床上,他去拉她,肩膀被弄痛只好又翻身过来,梁瓷手搭在眼睛上不敢看王鸣盛。 “我们俩都喝醉了。”她相互找台阶下。 王鸣盛手上一顿,垂下眼,“我没醉,你既然醉了,那就醉到底吧。” 这句话别有深意,不是跟她打商量的语气。 梁瓷忽然直起上半身子往后退,他两腿原跪她腰身两侧,一个不妨被她逃出去,王鸣盛舔了下唇,眯起眼危险地瞧她。 他去拉人,她往后退。 梁瓷有些狼狈,身子贴紧墙壁,冰冷的触感让她更加冷静,很怕他瞬间扑上来,就像刚才那般。 王鸣盛早就情动,无遮无掩的举着,裤子掩饰不住,她挪开视线不去瞧他下三路。 王鸣盛醉得不厉害,只不过是头晕,动作稍显迟缓,他不紧不慢挽起袖子,跟她讲道理:“你不愿意的话,刚才就应该直接拒绝,这会儿喊停,我怎么善后?” “……对不起。”梁瓷单手搂住双膝,墙角缩着,另一只手拄着额头,鬓角的头发有些凌乱,道了歉,单手捂住半边脸,用力抚过。 神情尴尬地陈述事实:“刚才也是你强迫我的……” 王鸣盛半晌没说话,眼神里透出梁瓷看不懂的深沉。本来很大的怒火,按照他的性格,此情此景,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二,肯定要狠狠/上她,深深/弄她,让她求饶让她哭泣。 不过还是强忍了会儿,喉结上下滚动,扫到被他啃/咬许久,变得嫣红滋润的嘴唇,脸色缓和下来。 一个床这边跪着一个床那边坐着,不说话时气氛僵硬到极致,正僵持对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张燕微的声音从外面透过门缝传来,“你们俩在里面吗?” 梁瓷肩膀一滞,往下软塌,眼神慌乱地望着他,王鸣盛有些不爽,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动弹。 梁瓷开始垂眉撵人:“……你先出去。” 王鸣盛皱起眉,男人一旦起来不纾解会很难受,他现在还没软,小腹隐隐不适,就像热火朝天时被泼了一头冷水,就是块坚硬烫红的烙铁,忽然没进冰水里稍有不慎也会裂纹,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他不耐烦了,手指点了点梁瓷,“你等着,我记住这次了。” 梁瓷从床上下来,闻言掀起眼小心翼翼的看他。她还是头回听王鸣盛如此说话,话里话外好像她就是他会所里犯了错的手下,等他寻到机会麻利收拾她。 张燕微的声音这个时候就显得特别的不合时宜特别的讨厌:“梁瓷,我能进你屋吗?我进来了啊?” 张燕微说完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声响,只听到三楼一阵哄堂大笑声,手抚上门板刚要推开,房门唰拉一声打开。 她定睛一瞧—— 是王鸣盛。 王鸣盛衣衫整齐,就头发稍微有些凌乱,他眼神自然,上下看看她,客气问:“什么事儿?” “哦,你们还吃吗?” 王鸣盛眉间有些不悦,显露的还挺明显,手里拎着外套背到后面,“你问她还吃不吃,我出去抽根烟。” “梁瓷在啊。” “嗯。” “刚才叫她也不答应,我以为不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