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修好,建议下次再跳的时候让他们看一下才晓得问题出在哪,梁瓷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就像羊癫疯,说发做就发作。 难道发作之前,还说一句,嗨,我要出来作妖了,你准备一下? 店里有空等着修手机的都是老年人,四十以上,大妈大爷们,有些话忽悠老年人还行,但是忽悠梁瓷,她就有些生气。 不过能打电话收发短信,不影响她对外沟通已经是万幸。 刚开机,手机响不停,系统提示消息,还有短信,一股脑的涌来。 她浏览了几条重要的,主任的邮件,一个是响应国家号召的税改通知,还有一份需要盖章送到学院里的资料。 任务栏一扫,几个没用的消息,再有就是没接到的电话提醒。 果不其然,高永房给她打电话了,没打通,还编辑了一条短信。 小瓷,怎么没在家?思南说回去了一趟,房间里有些乱,少了你的东西。你开机瞧见短信给我回电话。——高永房。 梁瓷沉着脸把他归到黑名单,长舒了口气,想了许久,倒是给高司南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几声才接。 梁瓷说:“看见你发的消息了。” 高司南问:“为什么关机?” 她:“不小心掉水里了,刚修好。” 那边叹了口气,“有你的。” 梁瓷打着官腔,“你有事吗?没事我还要忙。” “搬出去了?” “嗯。” “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帮你去搬家。” “挺突然的,就谁也没说。” 高司南闭上眼又睁开,询问:“搬哪去了,有空去你那坐坐。” 梁瓷想了想,没说实情,含糊着:“还没稳定,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你很排斥我,跟以前一样。” 梁瓷有些尴尬,“我有事,挂了。” 高司南说:“也是,以前你是老头子的老婆,我小妈,咱们走太近不合适,以后你不是我小妈了,我爸的前妻,走太近好像也不合适。不管怎么样都不合适。” 梁瓷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咬牙打断他,语气有些强硬,“你不要胡言乱语,我跟你什么事也没有。” 说着便挂断,有些后悔,不该打这通电话的,小区里树影斑驳,灯光下的身影拉得很长。今年就像遭了降头,各种奇葩事层出不穷。 梁瓷刚做高永房学生的时候,在他手里很得力,大概是各种事情勤勤恳恳,他安排下来的,自己都不会推脱,女孩子里头,她算最省心的一个。记得有一次,高永房需要一个试验台,给她讲了讲,让她去置办。 是那种特定的尺寸,有预算成本,需要找工匠做,她不是学绘图的,脑子里有形状就是画不出来。 那天高教授办公室来了个小年轻,跟她算同龄,还是从李容曼嘴里知道这是高公子,高永房的儿子,她没想到老师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都说高教授成家很早,出身不好,家里先给娶了媳妇又读的大学。 也算是神奇又诡异的遭遇了,那个时代的人,不如现在开明,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稀罕,后来她也知道了内幕,家里威逼利诱,不娶媳妇就不供他读书,高教授妥协了,不过高司南的母亲没什么福气,在高司南小时候往生了。 应该是高教授博士毕业前后,那时候一个博士,着实是件光宗耀祖值得吹嘘的事。 高司南进来看见她们正在那皱眉不展,年轻人之间没什么隔阂,说话随意活泼,三言两语搞清楚,还带着梁瓷找了家具店订做。 不过后来高司南就出国了,回来后一直在北京工作,后来才被调出来,做分公司ceo。作为高永房唯一的孩子,他还是很愿意多聊的,梁瓷从高永房嘴里知道。 做父亲的并不希望儿子从商,高永房在学校里混出一番天地,学术界也小有名气,特别希望儿子继承衣钵,能够读博士,以后留高校搞研究,各方各面他都能帮衬。 梁瓷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回事,回忆起了往事,还是高司南这个人,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主动给王鸣盛发消息—— 梁瓷:今天转了一天,没有合适的房源,我能不能再住一天? 王鸣盛大概忙着,没有回消息,她洗漱好上床,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才响,机灵了一下,赶紧拿起来看。 王鸣盛:给我打电话,忙着,没空回消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