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也不用东奔西走。楼下有公园,在办公室里还能看见江。 嗯是这么回事。 结婚了吗? 没,我们工作环境就这点不好,员工性别失衡。 顾云风满意地笑了下说:你的电话,是应西子给我的。 哦? 我跟她还挺熟的,西子这个姑娘,最近磨难太多,需要有人理解她,安慰她,陪她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候。 可惜我有对象了,所以也只能替她干着急,她现在的状态唉,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谢屿安瞬间双眼有了光,他立刻领会到了顾云风的意思,追求喜欢的姑娘的念头立即死灰复燃。 我也这么想,欸你打算怎么帮我?他那张娃娃脸立马凑过来,眼睛里充满期待。 这个简单啊,你多配合下调查,然后不知不觉,就能给你创造条件了。 顾云风就这么不知不觉把应西子给出卖了。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愧疚感,毕竟不是正义感爆棚的人,徇私的事好像也做了不少。相比之下,许乘月比他更追求程序正义,外表看着冷淡疏离,内心倒是满腔热血,眼里容不得沙。 他接着回到之前的问题:许乘月坠楼的事,跟陆永有关系吗? 你们是怀疑谢屿安惊讶地看着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懂了,我懂了。 许师兄在实验室坠楼那个事,跟陆永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单纯的意外。谢屿安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顾云风。被拒绝后又放回原位,塞进自己口袋里。他其实也不抽烟,就是备着这么一包,需要的时候递别人一根。 许师兄大概五年前就和陆永闹得不太愉快了。他继续说着以前的见闻。 那时候他要发paper,但写了很多篇,都被自己老师贯了第一署名。 然后他就不干了,闹翻了? 对那段时间关系很紧张,他也压抑的不得了。paper数量不够就不能毕业,但陆教授挺希望他延迟毕业,就一直拖着不给他署名。 我还开导过他,现在大环境就是那样,明明导师一个字都没写,也没指导他什么,还被迫让陆永成了作者,自己名字放后面。 谢屿安无奈地摇头:这种事放我身上,我也不爽。所以嘛,我硕士一毕业就工作了,才不要在陆永手底下受气。 那他大概是真的热爱自己的专业。顾云风感叹道。他意识到许乘月过去就是个非常理想化的人,不能接受这种世俗下的潜规则。 这一点从前往后许乘月都没变过,无论是哪个他,骨子里都是个秉持绝对正义的人,这在大半年前他逼着自己写什么保证书的时候就跟明显了。说起来这保证书他还留着,找了个角落塞进去,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后面的事不太清楚了,没多久我就从南浦大学毕业,不关心他们的恩恩怨怨。谢屿安诚恳地解释着。 顾云风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他开了录音,准备回队里再整理下,看能不能找点证词出来。 那次师门聚会我也有去,所以知道点情况。谢屿安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呼一口气。 当时参加的人很多,将近一半的学生都在。 去了那么多人?这聚会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们一个项目成功立项了,陆永就叫我们去给他庆祝下,顺便给这些学生们相互认识的机会,扩大下人脉。 什么项目?顾云风问。 这我还真不记得,就记得叫什么侦探?听许师兄提起过,那段时间他们一直想把自己的技术运用到刑事侦查上,跟公安三所沟通了很久才答应。 聚会上许师兄根本就没喝酒,他一直声称酒精过敏,从来不喝。所以嘛,怎么可能会喝多了跑屋顶去跳楼呢。谢屿安耸了下肩膀,对当时的调查结果相当不满:陆永喝多了去跳楼倒是有可能,他喜欢喝酒,还喜欢混着喝,最容易醉。 谢屿安望着湖里游向自己的观赏鱼,一脸不屑:不过会喝酒也有那么点好处,陆教授看着文质彬彬,温文儒雅,其实玩权弄势很有一套,专门在酒桌上开展他远大抱负。 他那种伪装的与世无争,倒是很吃香。 成群的锦鲤游到他脚边,红白相间,聚集到一团。转身看见旁边有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个面包,一点点地撕成小片,沿着湖边向前跑,往水里扔了一路的面包渣。 那些锦鲤们就跟着面包渣下沉的路线向前游,被无形的手牵着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