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找着了一双高跟鞋,桌子上有双吊带袜。他皱着眉把那黑色袜子拿到阿文面前,甩了甩问:这你的? 哎哟怎么会是我 是我的,我的。站秦维身后同样被控制住的年轻人闷闷地说:昨晚我用了的。 那一瞬间秦维拿着吊带袜的手一抖,迅速扔在了地上。他有些尴尬地低头瞅了眼地板,然后怒目而视指着两人:你俩挺会玩啊? 秃了半个头的阿文看了眼离自己挺远的年轻人,立刻从床上蹦下来,两眼充血青筋暴起,戴着手铐一头冲上去:你你你谁啊你,昨天老子喝多了,你他妈把我怎么了? 你把我怎么了?把我怎么了?阿文重复着这句话,看样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在阿文哭天抢地的质问中秦维给附近的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等民警来了之后指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秃头中年人说:这人你们处理一下吧,看是□□还是打架斗殴? 咋就□□了?派出所民警看着一屋子的大老爷们,纳闷地问。 这人昨天喝高了,从夜店带了个姑娘和小伙子走,结果人姑娘中途跑了,小伙子留下来睡了一觉。 他自己咋说啊? 他自己说跟那姑娘,那年轻人又说这文哥喝高了,其实是跟他滚了床单。 秦维抽了口烟继续说:把那姑娘找回来,看看他到底跟谁乱搞了。 跟女的乱搞就是□□,跟男的那位就算是打架斗殴吧,直接放了也行,看他那羞愧得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是真跟男的了,估计打算直接从窗户那跳下去吧。 酒喝多了误事啊。 说完他看了眼时间,这一折腾,又过去了一个来小时。本以为能找着绑架方邢的人,结果抓了个疑似□□,这落差有点大啊。不过他的排查工作已经结束了,他跟其他人通了下电话,说是也没找到方邢所说的红色建筑,更没找着方邢本人,都还在继续走访呢。 秦维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里,用力拍了下宾馆老板的后背,把那老板吓得半死,眼泪鼻涕一起流出,说着以后一定好好整顿不能为这些违法犯罪人员提供罪恶的温床。 秦维点点头,挥了下手准备回去。方邢被绑架的事还没个眉目,也就懒得去为难别人。 他刚走出大楼没多久,就接到电话让他赶紧去医院,说顾队他们找到了方邢的司机,已经送急诊科去了。 顾云风他们在废车处理厂附近的一个废弃平房里找到了虚弱无助的司机。 司机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找到他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结实的尼龙绳捆着,身体和一根柱子绑一起,动也动不了,又没个人给他送饭送水,基本处于虚脱状态。 好在他本身身体素质不错,送到医院后挂了水,没多久就清醒过来,躺在病床上睁开眼,能慢慢说几句话出来。 绑匪已经放了两个消息出来,都发在本地论坛上。顾云风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刷着网页,嘲讽的语气说:幸运的是,ip地址在大洋彼岸的山谷里,他要是弄个逼真的地址,我们还得白跑一趟。 他侧身看向坐在旁边的许乘月,他穿着一件修身衬衣,一直没有说话,看起来很疲惫。双手捂着整张脸,只隐约看到长长的睫毛。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中,俨然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在想什么呢? 他觉得许乘月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从他第一天认识许乘月开始,就觉得这个年轻有为的教授虽然智商卓越,思维却简单直接的一塌糊涂。 许乘月做事虽有分寸,但和平常人还是有点差异。他会不管不顾直接带着箱子搬到自己家里,也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自己恋爱了的宣言。 可此时此刻他低着头隐藏着所有表情,逆光的阴影重突然多了许多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他为什么要突然离开自己的住所?为什么想从刑侦队辞职? 所有的转变好像就发生在短短一两天里,让顾云风措手不及。 再过一个小时,他就会曝出第三个消息了。顾云风笑了下,他那笑带着些冷冽,和平时的温和大不一样。 我挺想知道他打算曝些什么。他接着说:绑匪声称林想容一直在智因生物担任要职,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到了你。 他伸手拿开许乘月遮住脸的双手,握住双手,目光坚定地直视他的眼眸:那天你去跟踪邱露,又说你见到了江家灭门案的另一个凶手,所以凶手真的是邱露吗? 邱露去了哪里?她发现你了对吗? 顾云风温暖的手贴着他的指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