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黎挚不慌不忙地对上他求知欲十足的眼神,重复道:没必要。 我不骗你,来之前我听说过一些关于Cop的事情,四方对立统一,互相牵制,却没有实权。而实权却握在三个人手里,据我所知,这三个人已经在位几十年了,在这几十年里,四方的人却是不停的换,我很好奇,为什么没有人取代他们? 池誉顿了顿,上身前倾,拉近和黎挚的距离。 我不相信他们这么能打。而且你也说了,只是没有必要,而没有必要的上一句,一般都是可以,可以但没必要,我想知道为什么。 黎挚的表情完全冷下来,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但池誉却莫名觉得并不是因为生气,反倒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 你现在还不该知道这些。 那要什么时候?一定要我住进来之后才可以吗?池誉问出口后当即就有些后悔,连忙补充:不是住在这里,是住你隔壁! 住这里就意味着要取代黎挚的位置,目前池誉还不想这样。 等到那天再说。黎挚已经不打算和他解释,可看见他的表情又有些动摇,有些事不用说,到时候自然就懂了。 池誉又向前压了压,两人中间的桌子只有和吧台的宽度,这么一压就拉近距离,盯着黎挚的侧脸问道:难道是什么潜规则? 啧。 我开玩笑的!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栋楼里只有你一个人?既然我有把握能打进来,这个你总能告诉我吧? 可以。黎挚嘴上应着,但心里实在纳闷,池誉虽然比他小五岁,但好歹也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怎么好奇心重得和小学生一样。 那双求知欲爆棚的眼睛,那里面已经看不到什么初见时凶狠的狼气,反而像只被驯服的小狗。 黎挚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漠:因为我只相信自己。 这是实话,他只信自己。 池誉却愣住了,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问:这样会累吗? 又到了黎挚最不喜欢的走心部分,但也许是因为暖黄的灯光和温暖的房间,竟然也没有那么不耐烦。 会,黎挚坦言,但踏实。 池誉眸光一闪,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暖光衬得他面部线条柔和,很难与传闻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可只要盯着并没有舒展眉眼看,就能看出那里面蕴藏的深意。 是池誉看不透的内容。 那你会害怕吗?池誉忍不住问道,因为他从那双眼睛深处看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一种安全感的缺失。只是一瞬间而已,池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会。这些情绪没有用。黎挚的眼神冷漠,看似随意地落在桌上。 池誉也自觉过界失言,抿嘴不语,气氛僵持几秒后才又开口道:哥,你这里有啤酒吗? 这语气已经不像是之前叫哥哥那样刻意了,反倒熟络得就像黎挚是他邻居家哥哥一样。 见黎挚微微皱眉,池誉又拍了拍后脑勺找补:我听说权限高的人条件也好,我都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就随口问问,没有也无所谓。 有。 啊?还真有? 震惊的功夫,黎挚已经起身去拿啤酒了,厨房和冰箱都不太大,里面更是什么吃的都没有。 随手拿了两罐度数低的,又拉开原本应该放碗筷的橱柜,指尖一探便夹出一根细烟。 这一系列的动作轻车熟路,房间小,池誉看得一清二楚,直接傻了。 看什么?黎挚把另一罐啤酒丢给他,单手拉开拉环,又点燃了烟,没过肺地吸了两口,余光注意到池誉的眼神后又轻笑了一声,怎么,小朋友,没见过人抽烟? 池誉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疯,这样仰头靠在椅背抽烟的黎挚竟然性感地要了命了。 池誉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连心心念念的啤酒都丢到脑后。 黎挚被他盯得不自在,起身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这才发现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云也散得一干二净,就好像怕惊扰什么一样。 天空中间一轮明月,周围繁星点点。 黎挚坐回去,手肘向后撑在桌上,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是池誉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 偏头一看,池誉已经仰头灌酒,易拉罐被他捏的不堪重负,注意到黎挚看他后就一把放回桌上,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