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尚未散尽。 金蟾眸子陡然眯起,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继续深想,因为目光落到了地毯上,那儿躺着的是他一、丝、不、挂的道侣。 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金蟾眼中杀意瞬间凝聚,哪怕知道自己同样需要对方,也恨不能将这副好皮囊削皮拆骨,一口一口的吃掉解气。然而灵力聚集在掌心,他却只是将人抱起来,紧紧揽着对方的腰身,咬住了对方的脖颈,深度仅有微红泛出。 些许的刺痛使得沈迟有些惊醒,但是这晚透支的灵魂与**显然无法支撑他完全醒过来,沉浸在半醒半梦中的他嘟哝了一声:“小蟾……别闹……” 金蟾眸光微亮,那骇人的灵压瞬时消散,啃咬也变成了缠绵的舔舐,将那涌出的甜蜜吞掉后,他便将人抱出了洞府。 回到大陆的另一面,对于大乘尊者不过是腾挪之间的事情。不过,他抱着沈迟的身影出现在滨海小镇那处房子前时,正在商量如何逃命的何夏和保镖队长都惊呆了。 不过他们之所以没逃,是因为得出结论——要想再大乘尊者手下逃命,不如寄望于金总没有发现除了这顶帽子还有另外一定帽子的事实。毕竟前夫那回事,他们可是全力抵挡在门外,而云真那回事就脱不开罪了。 此时金总把人带回来了,何夏与保镖队长相视一眼,为了身家性命,必须守口如瓶,坚决不能让人发现云真与老板娘的好事。 其实他们多虑了,这件好事连老板娘本人都不记得了。 沈迟只是感觉做了一个长久的梦,曾经种种和元魂交融缠绵的记忆被元神上的红光所覆盖,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任何痕迹。 “小夏,我脑子有点乱,你再说一遍……” 何夏一愣,压低声音道:“ 我是说云真……” 然而刚开口,卧室的门便被打开,一双长腿迈进来,正是微微低头避开门檐的金蟾。 何夏瞬间被掐住脖子一般,说不下去了。 沈迟却毫无所觉,反而顺着对方的话头接道:“噢,你说的是云真。对了,云真哪儿去了?” 何夏面如死灰的看着自家沈老师,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提醒他不要作死。不要在老公面前提情夫不是应该有点自觉吗? 金蟾也冷冷的盯了过来。 沈迟感受到莫名的低气压,却是一脸奇怪,道:“我们不是一起回的蓝靛小世界吗?怎么我只记得我们坐上跨界灵车,其他的怎么记不清了。是这些天在家修炼修修晕了?”说话时,他还揉了揉额头,想要去细想,却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疲惫。 还真像是他以前过分修行挑战极限的后遗症。 何夏却暗暗为沈老师的演技点赞,这恰到好处的疑惑,提到情夫却毫无暧昧的目光,不去演圆光剧可惜了。 金蟾眯起了眼睛,“真不记得了?” 沈迟一脸茫然,“是啊。他去哪儿了?” 金蟾眸光如炬,“去闭关了。” 沈迟有些疑惑,似乎不信,看向自己的助理。 他的助理也是金总的员工,金总说云真闭关去了,何夏能怎么说?别说他不知道云真去哪儿了,就是知道,当着金总的面,他也得说:“是的,云大大闭关去了。” 沈迟一愣,“那是回去大千世界闭关了吗?” 金蟾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了床边,握住了沈迟的手,声音低哑:“你不记得他,那你还记得我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