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醒来窗外仍是大雨倾盆,但时间指向大中午。 他人晕晕乎乎,恍惚自己在国内,全身都不太舒服,肩颈僵得难受。 就算有条被子垫着,木质地板和床也不好比,早上耳边还有很清亮的高跟鞋声,踩在头顶,如同踏在他脑袋一样,又膈又痛。 幸好他累,不然准躁。 裴思凡早起去上了班,中午又告了假。 厂子就这么懒懒散散地继续营业,谈了线上合作的公司,分歧较大,以他们的规模来说还比较难全面走线上,所以她又闲了下来。同事都知道她被室友男友非礼受了惊吓,见她有休息的意思,忙不迭让她回去缓缓。 裴思凡去了趟巴士底狱农贸市场买了新鲜的果蔬,雨水太大,她被淋得透湿,状况不必昨晚的顾清明好多少。 巴黎多雨,可雨季多在冬天,春夏交接时分倒是难见。许是顾清明来,把清明时节的阴潮也带了过来。 她到家放下浇成一团的购物纸袋,脱下湿衣,站入氤氲水汽中。温水舔舐着她被雨水浇得透凉的肌肤,身体在热气中回暖。 潺潺水声里她隐隐听见微微响动,没在意,洗完头发将睫毛的水揉去,吓得当场打滑,忙攀住玻璃——顾清明裸着上半身,正大喇喇地抄手站在淋浴玻璃外,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看了多久,但这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欠扁。 顾清明见她吓到,忙上前一步,见她站稳,又收回手,也没避嫌,轻咳一声掀开马桶盖,自顾自地排了通尿。 看得裴思凡目瞪口呆,手护在胸前都显得做作多余。 这是他们以前生活在一起很自然的习惯。 当时一个洗手间,情人同居免不去得涉及这种隐私行为,她是做不到在顾清明面前解手的,但他一直都很放松,有时候她刷牙,他排完晨尿,双手环过她的纤腰接水洗手,蹭她侧脸和耳后,借机调情一番。 思路飘至耳后的那一道温热,裴思凡腿间一热,忙呼吸吐纳,背过身去。 雪色酮体笼在氤氲中,乌色阴影垂荡至腰际,顾清明目光停留片刻,垂眸掩下欲望,拨开龙头洗手。 水压一变,裴思凡烫得倒抽一口冷气,缩到贴墙处瞪他。 顾清明赶紧关了水,上前一步一手拉开玻璃门,关切道:“没事吧。”他眼神直勾勾,又无比坦然,好像她现在穿戴整齐,没有不妥一样。 “没。” 裴思凡环住胸,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亲密过,现在让他出去有些矫情,可他杵着也不像话,结果他倒先不自觉起来:“要我帮你洗吗?” 她羞涩的样子直让人想要深吻再蹂躏,两只玉兔儿被她无心挤出了一条不合她尺寸的深沟,看得人手指大动,想要掐一下,瓷白的肌肤被烫了一处浅浅红印,他手指欲触,被她捂着,见了鬼似的摇头,“你疯了?” “哦,那我先出去了。”他舔舔唇,嘴角似有一丝促狭的笑,不过一晃而过,裴思凡不确定那抹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