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领着我走向外面大山的一处院落,院落里,有这李暗宗师的墓碑,以及李如秋的墓碑。 “上阵父子兵,武行李家,无愧天下江湖!” 我们两个人祭拜,然后又离去了。 我们走着走着,一路走过当年的足迹,渐渐面色复杂,不再言语。 七年前的祭日,就在这后天,我也在这一天醒来,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许久之后,陆山才掩去悲痛之色,笑道:“还记得海南阴行吗?我记得曲姐与你熟识,她三年前结婚了,与张天霸一起,生下了一个孩子,是男孩。” 我错愕了一秒,闪过淡淡的笑意:终于…… 曲姐与张天霸,两个人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曲姐的本意是终身不嫁的,她的残缺身躯,自觉不配当一个女人。 而张天霸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这些年下来,或许是经历了那一场血的洗礼,有了感触,默默守在旁边的张天霸,终于打动了曲姐。 “来接你的人,来了。” 我们说话之间,陆山望向远处。 那里在常人的眼中空无一物,可是在我眼中,出现了一个长成白小雪一模一样的美人影儿,正是绣娘。 我看到绣娘微微一愣。 多年未见,她依旧是一片旗袍,绣着各色的美丽花朵,给人神秘优雅的气质。 我忽然之中,想起了白小雪,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感慨道:绣娘,七年过去,你还是丝毫未变。 “鬼魂怎么会变老?反倒你都是变化好大。”绣娘掩着嘴轻笑,很有白小雪的清淡优雅,“小程游,长得真可爱。” 我顿时尴尬。 “刚刚,苗倩倩骂我了。”绣娘忽然道。 “骂你干嘛?”我一愣。 绣娘缓缓飘过来,修长优雅的身子缓缓弯腰保住我,一股子冰凉感传来,“因为,她骂我擅离职守,没有好好守着你,让你出事了,我罪该万死。” 我一愣。 “绣娘,你怎么哭了?”我沉默了一下,感觉到背上有冰冷阴气落下,化为一串串泪水,连忙安慰她。 “没事,没事……你还活着,我真是太开心了。”绣娘摇着头。 “别小题大做了,我只是提前醒了,才出去了一小会。”我有些苦笑。 绣娘笑颜如花:“不,终于能再看到你,我很开心。” 我说怎么没有人守着我。 尽管那地方再隐瞒,也多少有人得护着我,毕竟贪狼壶,生死刺青簿,以及我的肾都在那里,无人看管,不可能那么大意。 尽管屋子布满灰尘,但是有人守着的。 有灰尘,就代表不是活人守着我,只能是鬼魂——绣娘了,她一个滔天阴崇,守着我正好合适,毕竟活人进进出出,终究容易暴露地点。 难怪苗倩倩要骂她,只怕她擅离职守,到了别处转悠。 不过,我倒也可以理解,守了足足七年,没有人会一直呆在屋里,那比死了更难受。 “陆大先生,谢谢提醒我们。”绣娘微笑有礼,缓缓抱拳道。 “那既然是这样,便告辞了。”陆山也只是笑了笑,走向远处,抱着儿子、正在热狗摊子站着的妻子。 “陆大先生,他告诉你了现在江湖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了吧?”绣娘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