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其实人在打喷嚏的瞬间,眼皮会条件反射的自动闭上,这是防止眼珠子喷出来...... 但她在手术台上的描述,让我感觉有些渗人。 于是,我就说:“那个,许医生,能不能请你不要描述得那么详细,简要概括?” “你害怕了?”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问她不怕吗。 她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十分礼貌的认真给我解释说:“我不怕,其实人的恐怖是有阈值的,也就是承受压力上限,简单的话来说,见多了就不会怕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很正常,那些所谓的尸体,再惨,再恐怖惊悚,也就那样。” 我没能说话,这位美丽女医生的角度,比我干阴行的更加专业,于是,我只能让她继续说下去。 许桃灼吐着气,继续说:“那一场医疗事故,他的眼皮被扩眼器撑破了,挣扎中,眼珠子掉了下来。本来是可以没事的,但是他还在挣扎,一个大男人在手术台上挣扎,我和护士很难按住,等我们给疯狂挣扎的他处理完后,眼睛已经瞎掉的,他回到眼眶里的眼睛感染,然后连带脑袋也感染了,几天后死在了病床上。” 我问她,“于是,你就产生了心理阴影?出现了奇怪的事情,开始做噩梦了?” 她说:不是奇怪,是恐怖。 我等着她说。 “这里能抽烟吗。” 她忽然看向纹身室上那个禁止吸烟的牌子。 我点了点头,看得出这位美丽的医生小姐内心并不平静,现在没有什么客人纹身,吸烟没事。 “谢谢。” 她点燃了一根娇子,这是女士香烟,味道十分清淡,她坐在椅子上驼着背,低头熟练的吞吐着,说:“是那个做手术的男人,他来找我报仇了。我每一次做梦,都梦到有个细瘦的人形.....好像在撕扯出自己的眼珠拉出来,还是很用力的那种。” 我问,是那个男人? 许桃灼摇了摇头,说:“不是,那人是我自己,我先是看到我把我的眼珠拉了出来,两颗眼珠子吊在脸上,然后拿起剪刀,把吊在脸上的眼珠子的那条连着眼眶的眼外肌,狠狠连根剪断了。” 嘶! 我本能的揉了揉眼珠,听着都眼睛疼。 于是,我说:你这个噩梦,他的确有些恐怖了,但可能是心理阴影造成的。 “不是.....不是心理阴影,我一定是被鬼附身了。”许桃灼看着我说,“我这不是心理阴影,从一开始我进屋的时候,你就没有发现我的不同吗?我整个人,显得有些怪异?” 怪异? 我看着她,难道她自己察觉到了自己,鬼上身了,背上压着一个鬼? “你说驼背?哦,不是驼背,我说的其他方面的事情,我身上有其他更恐怖的异常。”她说。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点,但其他的事情?更加恐怖? 她没有说话,让我细细打量她。 我看了很久,忽然一拍手说:“是眼镜对吧?你这个做视网膜手术的医生,戴金丝眼镜,不合规矩啊,自己都是个近视,谁来找你矫正视力?” 许桃灼说,“不对,你又猜错了。” 我沉默了一下,许桃灼是个十分难缠的女人,她表面上笑脸盈盈,戴着个金丝眼镜很有书卷气,实际上,她的气场有些咄咄逼人,和人说话总是占据主动权。 她说:“不是在眼镜上,是在我的眼睛上,你没有发现,我至今为止都没有眨过眼睛吗?” 我仔细观察,还真是。 怪不得总感觉她有些怪异的地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