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这样同我说话,伊泽文德·拉阔……难道这一年你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无视尊卑的地步了么?”巴兹尔·拉阔终于从他的大椅上站起,以同样阴冷的眼神对视过去。 这一瞬间整个大厅内的气氛骤然变冷,并且随着巴兹尔·拉阔从高台上走下,那种常年累积威势带来的压力更加厚重。 一步一步,巴兹尔·拉阔披着他的黑羽斗篷就这样笔直走向自己的儿子,伊泽文德。 “难道上位者都喜欢这么逃避么?” “承认错误真的很难么?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但是……” 伊泽文德伸出右手五指,玩味的注视着自己的指甲,轻笑道:“你实在是太废物了。” 这句话一说,石破天惊。 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儿子对自己父亲能够说出的话。 巴兹尔·拉阔的脚步一顿。 “哦?没有生气么?你还是有些城府的,不是想象中那么愚蠢。”收起手掌,伊泽文德微笑着站起来,眼中依然带着丝丝的嘲弄。 “只是毕竟愚昧就是愚昧,低等就是低等,上限也就到此为止了。老实说,你的能力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伊泽文德迎着前方那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魁梧身影,轻轻迈步走上前。 如果不看表情,不听对话,似乎以为这要是走进拥抱的父子。 巴兹尔·拉阔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看着眼前这语言毫不客气的子嗣,冰冷的开口:“果然不是我的儿子了,不过你还是喊了我这么多天的阿爸,所以我会让你死的愉快一些。”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还自诩雄鹰……可笑而低劣的种族。”伊泽文德竖起了自己的右手小指,“你们的眼界也就这一小块指甲大,所以,是准备喊卫兵还是逃跑呢?” 伊泽文德又迈出一步,站在原地。 两人的身影此刻只有五米,彼此的身影在各自眼中清晰可见。 “呵。” 回应伊泽文德的只有一声冷笑。 巴兹尔·拉阔的黑羽斗篷瞬间炸裂崩散开来。 漫天的黑色羽毛飘落中,一道人影猛然撕裂空气而来,伴随的还有一道重重的巨响。 巴兹尔·拉阔露出那遍布伤痕的雄壮上身,此刻的他一扫之前那种阴谋者的形象,彻底化作一名狂暴的战士。 他的双手此刻戴着一具相当精良的白骨拳套,拳套上的尖刺带着沉淀的血液颜色,让人毫不怀疑这一拳下去产生的威力。 哪怕是坚硬的岩石也能被一拳轰烂。 如果落到人体上,那半寸长的尖刺,足以将人体撕裂的稀烂。 伊泽文德脸上的笑容消失,在拳锋即将命中身躯的一刻诡异的向侧方横移半米。 重拳擦边掠过,但带起的拳风却将伊泽文德的袍子吹动的猎猎作响。 “这就是你的头脑吗……” 咔! 伊泽文德的冷嘲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 因为那只明明已经错开身躯的拳头,在这一刻不知何时化拳为掌出现在他的脑后,五指扣握间,猛地一扭。 果断、狠辣! 清脆的骨骼爆裂声中,伊泽文德的脖子被扭了整整180度! 一手扶着伊泽文德的肩膀,另一只手松开对方的脑袋,巴兹尔·拉阔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所有表情定格住的脸孔,“你把自己当回事了。” 声音中全然没有击杀自己子嗣的痛苦,有的只是比对敌人更加冷酷。 然而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瞳孔就猛地一缩! “什么!?” 只见那表情凝固的伊泽文德脸部,猛地绽放出一个带着极度危险气息的笑容。 颈骨被拧断,必死之人露出这种笑容。 还有什么比这更诡异的事情吗? 巴兹尔·拉阔的反应速度可谓快到极点,刚刚收回的右手如闪电般弹出,这次他要捏爆伊泽文德的脑袋。 但就在这一瞬,他的动作却猛然僵住。 噗! 一只手掌透过他的胸口,直接贯穿。 全身力气如潮水般退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