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了出来。 秦露听了伊兰将军眉飞色舞地炫耀,大致也弄明白大魔头的套路了。 龟儿子老早就察觉到了小赵先生同她联系,却不点破。 他应该也料想到自己会挖下味腺,便给她偷偷用了标记的乌金血,然后放马归山,任凭她一路逃跑。 而翼大人既没耽误打猎,也没耽误做生意,将他们几个人鱼的踪迹,连同先前打到的猎物,一并卖给了给王室子弟购买消遣猎物的贩子,狠狠崩了倒霉王子一大笔。 对于这种行云流水的空手套白狼操作,秦露只能抱拳说一声佩服。 她收回以前觉得潜行者体大无脑的话,就翼大人这种智商,不用在人类社会的尔虞我诈里锤炼千年,也能自动成精。 她默默接过了那石臼,喝了一大口水,压制住那种眩晕的恶心感。 小赵先生也缓过来了,坐在草地上打量翼大人,嘴里继续跑火车:“诸位,其实这个人面鲵是我走私上岸的,只是上岸时被她跑了,正巧让你们碰到了,如今这不过是物归原主,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只要你们让我带走她,我保证……再给你们十箱灵珠,你看怎么样?” 伊兰将军跟着他的主人做了几次买卖,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现在可开窍了。一听小赵先生的话,立刻咧着大嘴笑道:“开什么玩笑?她可是金尾人鱼!拿个城池都不换!你这小鬼,一边呆着去吧!” 自从变成小孩之后,小赵先生的自尊心变得比纸还脆弱,敏感的程度堪比唇膏袖珍男,一点也听不了“小”一类贬损男儿铁血铮铮的词汇。 现在伊兰将军当着他的面骂他笑,他顿时忍不住了! “你懂个什么?我小?跟你说,要是再早些年月,你得趴在我脚边叫爷爷!” 翼大人瞟了他一眼,语气平和地说道:“倒是有很多人曾经趴伏在伊兰将军的脚边祈求饶命,比如早些年月,海国的老王就跪在伊兰将军的面前,祈求他放过他的儿子……说起来,你长得倒是很像海国老王。” 听了翼大人这么一说,小赵先生似乎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瞪着翼大人的眼睛慢慢充上了血丝,他一字一句道:“翼大人……曾经多么的威风!率领军军团所向披靡,杀了无数海国勇士。可是后来为什么落得被秘密处置的下场?说起来,你长得也很像达奥王庭的老王……那老王的风流四海皆知,他好像有很多的私生子,你会不会是其中一个?” 高僧听了这话,脸色未变,但是一只大手却慢慢合拢,手上的筋骨绷起老高,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出凌厉的攻势…… 秦露承认,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互相揭老底,是件很过瘾的事情。但是前提得是她的性命无忧,瓜子饮料在手,坐着板凳悠哉看热闹。 但是现在小赵先生活像被掐了尾巴的猫,只想拼命激怒大魔王,显然愚蠢而不可取。 于是秦露不得不赶紧灭火,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局面。 她赶紧清了清嗓子说:“……战争是把双刃剑,两族的人民都受苦了,我深表同情。不过你们两族千年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人民私下里的交流还是要有的。战场上是敌人,但也不耽误下了战场,偶尔坐到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互相交流交流……西班牙哲学家格拉西安就曾经说过‘一个聪明人从敌人那里得到的东西比一个傻瓜从朋友那得到的东西更多。’你们细品品,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句话也是秦露的座右铭。 以前面对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商业对手,秦露总能吞下闷亏,面不改色与对手叔叔们把酒言欢。她年纪轻,初涉商场时怎么可能不会犯错?但是秦露每次都是积极吸取教训,努力扩展人脉,几次起死回生,在绝境里杀出条血路来。 显然,人类的辩证智慧对于他们异大陆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种族来说,太过深奥。听到秦露的这番和稀泥的金玉良言,那些兵魂部落的成员们像看傻子一样瞪着她。 不过翼大人似乎还算受教,那紧握着的手慢慢松开了,对小赵先生说:“她说得没错,两族鏖战了几个世纪,细细追究两族延续了几世的恩怨,的确毫无意义。” 小赵先生似乎也冷静了下来,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江湖味十足地说道:“落在了翼爷的手上,我认栽。该怎么着,画个道儿吧!” 秦露有些受不了风水先生脑波抽筋的油滑样子,于是赶紧趁热打铁接话道:“我没跟您打声招呼就跑,是有些不太礼貌。可是严格说起来也是自保的天性使然。您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个折磨我们,不然方才冒险营救岂不是毫无意义?……而且我跑了这么多天,心情很愉悦,饱和脂肪酸降得也低多了。您若是不想功亏一篑,应该再坚持一下。要知道在我们的世界,放养的牲畜无论肉还是蛋,都很香……” 可惜伊兰现在都看出了秦露的套路,听她又在忽悠什么走地鸡,走地猪的,赶紧劝谏主人道:“大人,现在满世界都在通缉金尾人鱼,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