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就像是看着我的父亲一样闪亮。 我和她就这样静静地欣赏了这幅作品半个小时,我想要用手机拍一张照,被她制止了。 然后我就这样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把这一副,也许是她人生中最为完美的作品,一点一点的撕碎成碎纸片,她撕得很细心,像是在举行一场另类的葬礼,埋葬着那个无辜被创作又被销毁的少女。 她要是没有将它撕碎就好了,我在心里惋惜,也许会被她直接揉进垃圾桶里,然后被一个流浪汉捡回去,糊在一间废弃小屋的,漏风的窗户上,向偶尔一瞥的路人招展自己的美,再被匆忙的路人拋至身后,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我第一次有了想要跟她学画的冲动,但是我知道,那是她唯一不可能会教我的东西。 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保守的男人。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十分聪慧有悟性的女人,只是她把自己的十分聪慧中的九分,都花到了我的父亲身上,她的人生课题,就是在研究怎样更好的讨好我的父亲,在这一项作业上,她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这就是她那样的传统女人和我们这一代的最大区别吧,她们喜欢费尽心思去经营一段稳定的关系,并从中得到满足。而我们这一代,更喜欢安逸的享受他人的追捧,变着花样的满足着自己无尽的欲望,并称之为人性的解放和文化的进步。 我并不知道哪一种方式更加的正确,我不是她,没办法体会到她的快乐和幸福。 -------------------------------------------------------------------------- 言归正传,当初两家人的相识,正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画作。 那时候才上高中不久,俞子豪从团子那里,打听到我的母亲是一个画家,便怂恿着他的父母收藏几幅那个女人的画。 在得知那个女人是他的同班女同学的母亲的时候,他的父亲心情是很复杂的,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阻碍自己的儿子追求艺术的心意的理由,还是很配合的满足了他的要求。两家之间一来二去的也熟了,形成了一种互相欣赏的关系,出于对于我母亲的艺术成就的认可,他的父母也会在一些酒会上邀请我的父母去参加,为我的父母扩展了不少的人脉,那都是一些属于地界内比较核心的圈子,对于我的父母的事业都有着不小的帮助。 这并不是一种单方面的获益,特别是当那个女人去世以后,她的画作中最为出名的那些涨幅都达到了十倍以上,成为了他的父母,最为成功的一笔艺术投资。 俞子豪真的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他帮了我家那么大的忙,为我打过不少架,这两年来,我依然没有怎么理会过他,而他对此甘之如饴,从未对我有过半分冷落。 如果我一定要在学校找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我想,没有比俞子豪更为合适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