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夜深,灯火阑珊。 温凉站在阳台旁,望着远处风景,在她身后的房间里霍司琛安静的躺在摇篮里,时不时伸手去抓一下婴儿床上的装饰品,他似乎很不满自己被困在这里,一心想要出去。 随着月亮爬上天际,冰凉的晚风袭上身带走余温。 温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走回房间里,霍司琛看到自己老妈过来立马安稳,不声不响的抱着被子装睡,这一幕温凉都看进眼里。 她好笑:“司琛啊司琛,你说你是像谁呢?肯定不是妈妈,小时候我才没有你这么机灵。” 小家伙突然睁开眼睛,望着她张了张嘴,显然是想说点什么,然而年纪毕竟还是太小了些,没到可以说话的时候,只能磨磨嘴唇表达自己的不满。 温凉看着他心里一片宁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司琛乖,好好睡觉,明天妈妈带你去找释灵干妈好不好?” “呀唔呀……”小家伙看起来有点激动。 说来。 霍司琛特别喜欢沈释灵这件事,温凉也不知是好还是坏,虽然两人自打认识就亲的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到现在,面对沈家人,除了感激以外她更多的是敬畏。 太过神秘的人,不适合做朋友。 正想着那两人时,手机倒响了。 她侧头看去“沈释灵”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 “释灵?” “家主让我问你,有没有想法出去走走,他找到一家不错的机构,可以办理司琛的护照。” “这么巧,我本来也想在明天去找你。” “好。” “释灵,真的非常谢谢你。” 温凉由衷的勾起唇角。 沈释灵也笑着附和了两句,两人随便扯了会最近的事后挂断通讯,望着漆黑的屏幕,沈释灵心中有些不解,百般思虑后,终是重新拨通沈殊的电话,稍响了两声之后,那边人接起:“嗯?事办了吗?” 她道:“办好了,我只是不明白,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为什么不亲自跟她,她又为什么不问我你不跟她直接说的理由,所以只好打电话问你了。” 沈殊正在绘图室里作画,一颗樱花树下,淋湿的女子被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抱在怀中深吻,而在不远处的桥上有一人正看着这一幕。 灰与黑、白勾勒出的湖面涟漪与细雨,都让这幅画看起来尤为伤感。 他放下笔,用湿布擦拭指尖:“我跟她说代表我有目的,你跟她说代表是你嘱托我办的事是你的心意,我直接跟她说她虽然会去,但会在心里对我有一份怀疑,认为我是要赶她走,从而不再把我当时可能成为的朋友,反之,这件事如果是你做的,她会无形之间对我们消除戒备,认为我们是懂她想离开的心,所以帮她这件事。” “就,就这么一件事,你有这么复杂的揣测?” “复杂?如果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揣测,而是在做事的一瞬间内就完成的思想转变,我想你也会跟她一样对我敬而远之。” “不会,你是家主,我是家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员,你没有害我的必要。” 沈殊笑笑:“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觉得我会害她?” 这个问题沈释灵没有办法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