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一些。好好一个女儿家,嫁给个太监,还不是图了这权势富贵,哪能有真心在,她自然是不肯叫苏仁急流勇退,离了京城是非之地了,怕是之后自己想要直接同苏仁说这事儿,她也会吹枕边风去,叫苏仁别听自己的。 想到此处,她看向陈青鸾的时候目光中便多了几分警惕,便强笑着道:“许是我多心了,耽误你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你且忙你的去,别在意我,我就先回去了。” 望着那女子的背影,陈青鸾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她叫出了影卫道:“方才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立刻去禀告给督公,有胆子在背后咒他的,肯定不是寻常的江湖骗子。况且,脑子正常的人,也不会别人跟她这样说,便照单全收罢。” 而此时苏仁还在宫内,并不知道自家府内又出了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到了景仁宫内见了慕容云笑,她这个岁数的女孩子几个月便要窜高一些,人也比从前瘦了些,精神倒好,并不显得憔悴,竟流露出几分难得在女子身上能看到的干练来。 她见了苏仁,随口聊了几句后,便遣退了下人,说起了近日内宫内的状况。 虽然近段时间苏仁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然而她所说的,也是大体知晓。而还有一些,乃是她同太子私下的沟通,以及关于苗太后与苗皇贵妃的。 “她们最近明着不敢在做什么,可是暗地里没少打些歪主意。而且还插手了太子太傅的人选。” 苏仁道:“皇上自然心里有数,应该不需担心。” 慕容云笑定定地注视了苏仁半晌:“若换了是你,明知道有人天天在暗中算计着,想要拉你下马,你就能一直容忍着吗?我想苏厂督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罢。” 苏仁心道自然是不会,若是光在心里头想想也就罢了,他还管不到别人梦里去,然而若是真敢动手,他定然要让那人后悔万分。然而却状做毫不在意,唇畔带着讥讽的笑意地道:“想要拉我下马的人,光在这京城里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罢了,哪有功夫一个个的料理。” 慕容云笑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若是有机会,你能帮本宫与太子扳倒苗皇贵妃么?” 见苏仁并没有答应,她又接着道:“她们绝不会一直同现在这样安分,皇祖母年纪大了,而且太子毕竟同她也是血脉相通,所以也许不会手段太过火,可是皇贵妃就不一样了。她有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当真就能心甘情愿地不去挣那个位子?” “而且她能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母后,今后难保不会故技重施,就算我不为报仇,也得为了我姐弟两个的性命做打算。” 其实已经故技重施一次了,只是她如今忙着对付的是旁人,根本无暇估计别的。 苏仁冷冷地看着她,果然所谓血脉就是这般神奇而可笑,他以前竟没有注意到,这位小公主不知从何时起,情绪激动的时候,同她母后十分相似。 涉及到皇室宗亲,苏仁一向十分谨慎,纵然那些倒霉的都是让他看不顺眼的人,可动手的永远另有其人。他就如同一条盘踞在皇城中吐着信子的毒蛇,撩拨人心内的欲望与肖想,用那也许永远不会实现的前景,来让一些人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就连彻底把温月如推下高台的那一出好戏,他也只是提供了主意,以及担保绝不会将证据与纰漏之处查出来禀告给皇上而已。 这之后,苗倾颜并没能如她想象中一般得到她已经梦寐以求了二十年的位子。可即使如此,也没法子去找苏仁兴师问罪。 慕容云笑毕竟还是年轻,还没法子从这些扑朔迷离的线索之中,找到背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她母后下葬那段时间里,对旁人也不是没有迁怒的,可是苏仁的袖手旁观,父皇的顺势推舟,都远不及那亲自设下了圈套的人更可恨。 而父皇那边定然是无法可想,若是苏仁于此时能伸出援手,助她除了苗氏一族这心头大患,让太子的位置从此无可撼动,那么不仅过往怨恨会一笔勾销,而且来日太子登基,也绝不会效前代诸位皇帝一样,排挤先帝的旧人从而给自己的亲信让路。 然而慕容云笑虽然心内还是怀着几分希冀,然而也知道,这桩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