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臣并未以此要挟过他们中的任意一人,不过是有人做贼心虚罢了。” 慕容铎见他说的坦荡,心思一动,又指着那温弼学的名字道:“此人在你那里都有何纰漏被记下了,说说看?” 苏仁似被问住了,垂下眼眸低头道:“还请陛下恕臣办事不力,因这人出仕时日尚短,所以目前还未有关于他的记载,只听闻此人好饮酒,曾因酒醉险些错过了科举的时辰,其名次不高,想也有此原因。” 这番言辞之间,有暗示其肆意妄为不堪重任的意味,只是慕容铎原本就不欲将这个位置真的交到阉党手中——他倒不怕有人造反,然而却要顾及百年之后自己的继任者位子能不能坐的安稳。 是以,慕容铎心中虽有了定论,也不说破,只让苏仁退下不提。 第二日,便有人往鸣凤殿通报,说是在早朝时,君上任命温弼学为新任沧州刺史。这温弼学乃是温皇后长兄家的次子,幼时活泼伶俐,颇得温皇后的喜爱,只是科举成绩平平,一直以来仕途不顺。此番虽然仍不得回京任职,但毕竟是荣升刺史之位,且与京城相距不远,称得上是一件喜事。 温皇后听闻此消息,便知其中定有苏仁的功劳,有些暗自欣喜,只道苏仁先前不愿应召进宫来,是怕被人瞧出他与自己之间有所联系。眼下他主动帮自己了了一桩心愿,自己也该有所表示。思及此处,她便吩咐了人出宫办事,那宫人换做了平民衣裳,径直往厂督府的方向去了。 第27章 萧墙内外 苏仁自销假之后,虽每日都会回府, 但仍是早出晚归, 只是命人将陈青鸾日常需用之物尽数都搬进了主屋内。 陈青鸾安然住在苏仁房里, 自然被下人们彻底当做了府里的女主人。 这些日子以来, 许是因为身子实在不爽利的缘故, 陈青鸾并没有再生出调戏苏仁的心思, 这两人晚间虽然同床共枕,然而却是规规矩矩地,最多不过是苏仁伸出一只手臂来给陈青鸾当枕头用罢了。 在府中养了几天,陈青鸾便有些待不住了, 这一日过了午间,她百无聊赖之际,便决定要去店里看看, 全不顾苏仁曾严令她在府里养病, 若未痊愈, 绝不许出门。 露珠拧不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 央求陈青鸾好歹明日再去——今儿这个时辰,临时预备马车也要一会子,再等到店里时时候也该不早了,随便逛逛就要天黑,又要立时赶回来喝药,这般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车上,既没趣味, 还容易惹老爷生气,不如晚间同老爷报备过了,明日赶早些时候出门方好。 露珠心里也知道,陈青鸾原先可是每日都要在外头跑一整天,现下叫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那些贵族小姐的做派,肯定受不了。但若是未经老爷的首肯,便叫她出门去了,回头老爷不会说她一个字,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不免要被记上一笔看顾不周的错处。 陈青鸾经不起她唠叨,只好作罢。她去书房抽了新叫人买回来的话本看了一会儿,只觉都是些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便都丢在一旁,趴在桌上乱画。 见陈青鸾这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似乎再不放她出去走走,就要憋出别的病来。露珠突然想起一事,便对陈青鸾道:“小姐,自老爷开始回府歇息之后,管家将后花园又重新修整了一翻,您还没去看过罢?不如今日去园子里逛逛?” 陈青鸾上一回去逛厂督府的花园,还是在去沧州之前的事。那时候这厂督府还不过是个摆设。正头主子一二月才回来一日,纵回来也没功夫往后院去,所以那园子打理的不过勉强整洁,并无太多可赏玩的地方,也就那一池活水中成群结队的鱼儿能叫人逗上一会儿。 不过既然已经修整过了,那么再去逛逛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主仆二人行至园中,路旁许多以前并未见过的奇花异草映入眼帘,原先成片的林子中也修了许多石板小路,曲折蜿蜒。哪怕是同一处景致,沿路走过换个角度去看,便会呈现一番新景象。 悄无声息之间便将偌大一个花园修葺一新,直叫人不知该佩服工匠的巧艺还是钦羡督主的富贵。 走出竹林之后,途径一处垂挂着紫藤的长廊,再往前去便是池塘,陈青鸾远远望见池中层层叠叠,一池的荷花正开得娇艳,便想去湖心亭处坐一会儿。 露珠见她要往湖边去,便道:“小姐,水边风大,奴婢回去给您拿件衣服披了再过去吧?” 陈青鸾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我这病早就好了,你们别总当我是纸糊的身子成不成?”见露珠仍要再辩驳,忙道:“好了好了,莫要再念我了,你回去取衣服,我自在这边逛逛。” 露珠忙应了,一路小跑着回去,陈青鸾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便自顾自地往前往前走。 陈青鸾历来不喜草木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