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什么算计,什么理智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舍不得逼她,更舍不得她委屈难过。 心上那层坚硬的壳仿佛一瞬间化成了碎片,聂轻寒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认了输。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她高兴便好。 他温言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年年了?” 年年咬着唇,恨恨地瞪着他,杏眼泛红,神情倔强,没有开口。 他微微皱眉,走近,伸手将指抵上她娇艳的朱唇,强行分开她柔软的唇瓣,声音温和:“别咬,待会儿破了皮又该哭鼻子。” 年年樱唇张开,不客气地一口咬住他抵住她唇的手指,气道:“胡说,谁哭鼻子了?”声音原本该是恶狠狠的,却因他指尖被她咬在口中,变得含糊不清,软糯糯的仿佛是在撒娇。 指尖被她柔软温暖的唇瓣裹住,那一下轻咬几乎没力气,不疼,反而有一种奇异的痒意,一直延伸到心尖。聂轻寒眸色不自觉地变深,没忍住,食指动作轻微地在她口中动了动,声音低沉下来:“嗯,我们年年没哭鼻子。”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柔软的舌尖,动作幅度不大,却暧昧异常。年年的脸不知不觉涨得通红,却没有放开他的手指,反而齿关又加了一分力,将他手指咬住,含泪带怒地看向他。 银白的月光照在她嫣红的玉颊上,她长睫颤动,乌溜溜的瞳仁映出薄怒,也清晰地映出他的面容。 聂轻寒心头大跳,猛地抽出了手指,退后一步,低头看向刚刚撤出的手指。 指尖湿漉漉的,上面小小的齿印清晰无比,却没有破皮。想到刚刚她含着他指尖的情景,他心头顿时一阵灼热,不敢再想下去。 年年也看到了他指上没破皮的齿印,暗暗撇了撇嘴:真是皮糙肉厚。她跨前一步,柔软玉臂忽然伸出,紧紧搂住了他的劲腰。 温香软玉乍然入怀,聂轻寒身子顿时僵住:她这是……他正要拨开年年的手,便听到年年轻轻开口:“大人,小公子今日送了我一件礼物。” 咦,她终于肯开口谈为什么生气了吗? 聂轻寒动作停住,等待她的下文。 年年螓首靠上他肩头,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不该收?” 她紧紧靠着他,轻柔的呼吸拂过他肩颈,女儿家特有的馨香盈满鼻端。聂轻寒渐渐有些心猿意马,面上却不露端倪,淡淡道:“既是愉儿送你的,你拿着就是。” 年年神情郁郁:“可长乐侯世子夫人似乎不高兴,还教训了我一通。大人,”她抬头看他,粉面落寞,明眸黯淡,“我收了小公子的礼,连其他府的夫人都看不过眼了,特意教训了我一番,是不是我实在错得离谱?” 聂轻寒:“……”她这小鞋给人穿的。整段话明面上是在问他,她是不是错了;实则分明在向他告状,常孟葭是别府的人,教训她是越俎代庖,手太长捞过界了。 看来今天,常孟葭的所作所为真的气到她了。 那就好,希望她早日忍不住,亮明身份,那就再没人能欺负她了。 他温言道:“长乐侯世子夫人是愉儿的姨母,总是为愉儿好的。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年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居然帮孟葭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孟葭的所作所为果然是他纵容的。聂小乙你个混蛋,不要脸,你内院连个女主人都没有,却容着小姨子自由出入,插手家事,说你们俩没什么瓜葛谁相信? 剧情的力量果然是不可抗拒的吗?纵然心里有她,他终究还是抵抗不了孟葭的魅力。 年年越想越心塞,猛地推开他,转身往屋中走去。 聂轻寒下意识地伸手攥住她臂,轻轻一扯。 一股大力涌来,年年立足不稳,顿时被他的力道扯得失去平衡,跌进他怀中。匆忙中,她手忙脚乱地撑住了他的胸口,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入眼,却是他云淡风轻的淡漠表情。她不由一阵气堵,眼眶不争气地又红了。 他低头看她吗,微微皱眉:“怎么又哭了?” “谁哭了?”年年一口否认,赌气别开眼,拒绝看他,“好吧,世子夫人教训得对,我不配接受愉……小公子的礼物。我这就去拿画,还给小公子。” 他语气平静地纠正她:“我没说她教训得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