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是不爱他的,毕竟那个人是那样的高不可攀,但是相处久了,他对我又好,我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所以每当他去别的女人那的时候,我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因为我不能怨恨他,更不能发脾气,我怕一旦我发了脾气后,他就会不宠爱我了,到时候等待我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她无法想象被冷落的感觉,那比打入冷宫还要可怕。 婉贵妃叹了一口气,说了句交心的话,“阿诺,你要记住,不管将来如何,你都要记住,这世上最虚伪的谎言就是帝王的承诺,它虚无缥缈又充满诱惑。只有守住本心,才不会难过。” 今天婉贵妃说的很多,阿诺看着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心:“您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婉贵妃摇摇头,当母亲合同苏氏把楚玉荷送到皇上的床边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自己被家族彻底地遗弃了。 或许是因为难过,她的话多了起来,“我这段时间身子不好,将来诗云就拜托你了。” 阿诺点点头:“诗云再怎么说也是我表妹,我有空的时候就去找她,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有些话明日再说也不迟。” 婉贵妃态度坚决,“不行,我跟你说当初怀诗云的时候,我可受了好大的苦,别人送点东西我都不敢吃,一边和皇后还有齐贵妃虚与委蛇,另一边又要防止有些人暗中下手,偏偏诗云这丫头又喜欢折腾我,一直到五个月的时候,我胃口才好了起来……” 婉贵妃拉着阿诺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一直到了暮色四合。 回去的路上阿诺想了很多,她第一次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了,毕竟未来有很多不确定性,她不确定以后虞彦歧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婉贵妃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世上最虚伪的谎言就是帝王的承诺了。 将来后宫不会只有她一人,而且女人年轻就那么几年,等她年老色衰的时候,虞彦歧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宠她呢? 阿诺不敢赌,也不想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蘅芜院的,不过虞彦歧早已在院子里等她。 见到阿诺进来,他眉头紧蹙:“怎会这么晚回来?” “妾身也不想啊。”阿诺脸上挂上温柔的笑容,嗔了他一眼,“婉贵妃心情很不好,我总要多陪陪她。” 虞彦歧声音冰冷,“当初她进宫的时候就应当想到这个结果,换句话来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也怨不了谁。” 虽然话虽如此,但阿诺还是遍体生寒。她赶紧上前挽着男人都胳膊,笑着掩饰自己心里的异样,“夜里凉,咱们快进去吧。” 虞彦歧眉头舒展,带着阿诺进了大厅,秋杏早已准备好了饭菜。 “吃完饭就回东宫吧。”虞彦歧突然道。 阿诺心里想着事,闻言便道:“殿下今日那么得空,不如陪妾身多住几日,也好让母亲个父亲开开眼,瞧瞧妾身有多受宠。” 这么恃宠而骄的话虞彦歧听着眉头又皱了皱,阿诺放下筷子,去抚平他额上的那道褶皱,“不要皱眉,多难看啊。” 淡黄的烛火折射的碎光落到了她好看的眼瞳里,泛着无尽的深情,虞彦歧瞧着她眼中自己的倒影,迟迟没有说话。 但阿诺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阿诺勾起嘴角,身子往前一伸,准确地闻着他的嘴唇,轻飘飘的,一触即离。 吃完饭之后,阿诺便在院子里走了一会,虞彦歧忙活了好几日,也终于闲了下来,也任由阿诺拉着在院子里散步。 月明星稀,夜风微凉,阿诺对蘅芜苑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毕竟也是住了好几个月。她当初在那边的花田里栽种了许多美人蕉,这几日正是开花的好时节,红艳艳的一片在夜里也光彩夺目。 “哥哥,等回东宫后,咱们也在院子里栽种一片美人蕉。”阿诺突然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嗯。”对于阿诺的请求,只要是不过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换句话说,他不在意。 阿诺压下心底的心思,随手摘了几株,然后交给秋杏去做成干花。 虞彦歧一脸淡漠的站在旁边,阿诺侧身看过去,他的脸隐没在光影里,让人瞧得不是很真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