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问:“你叫什么?” 梦南莞尔:“奴家梦南,一梦江南。” 朱延文阖上她的手,慢慢握紧。 * 这顺天府里到处都是新鲜事物,西域的雪莲、江南的河豚一茬茬的往顺天府里的运。可在这顺天府里头却不算什么,物资常见,绯言绯语少有。 先是东宫里面的一位爷纳了一名姬妾,为了博美人一笑,竟遣散府中的莺莺燕燕,一颗心捧着只让他过得舒心。太子妃还是淡淡的,每日端着自己的佛经,竟也不敲打敲打,只凭着自己过得逍遥痛快罢了。 众人谈论,娶妻还是得娶许家的姑娘,你看,许家的嫡出小姐自嫁给太子后多么淡定,不如老里的母老虎,若是敢纳妾,绝对将你府中瓦全部掀翻。 这是件大事,几乎传的顺天府人人皆知。可在梅林任家的老宅里,他们死死压着另一件辛密,连任施章和崔贞也不知道。 石榴一棍子打的伤筋动骨,当任霁月砸在她身上时,她当时只以为自己小叔叔去了,一哭差点断了气儿,心口的伤又裂了,血不住的往外淌,吓得任老爷当夜请回了宋仕廉。 忙活了一夜,医女终于将裂开的伤口缝合回来。宋仕廉出门,找到任老爷淡淡道:“老爷若想绝后,径直一棍子打死她好了,莫在拘我回来做这些闲事。” 任老太爷也后悔不迭,他原本只是气过了头了,差点忘了石榴本就有伤在身,才好没有多久,待石榴晕过去后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任霁月伤的更重,可他底子好,抹上药膏后便能下地行走。石榴也不同,如今她娇养在闺房里,日头凉了连窗扇都不开。 这日任霁月等丹桂出了门,他才悄悄推开门走到她卧房里瞧了瞧。石榴的卧房和他那死板的居室一点都不同。这摆着泥人,那搁着毛球,果真是女孩子心性。 在那床榻里深深陷着一个熟睡的人。任霁月走出去,要走到跟前,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如今,他也只敢等无人了,等她睡了才敢看看她。 只要她好好地,就行了。 以后一定得和她保持距离,莫再害了她。 石榴紧紧皱着眉,好像困在梦境里,任霁月瞧着心焦,凑近了去,欲要替她擦汗,她眼睛一睁,牢牢揪住他的袖子。 任霁月像炸毛的猫,恨不得躲起来,袖子却被她抓的牢牢地。 “小叔叔。” 石榴坐起来,看着他。 任霁月背过身去,赶忙解释:“我只是看看你罢了......却无他事,我不会再害你挨打了。” 石榴继续叫道:“小叔叔。” 任霁月回头。 石榴眨眨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床边潋滟的光泱泱照在素色的帐子上,暧昧流光飞舞般萦绕在二人之间。 好久石榴“噗通”一声笑开,叹了口气道:“小叔叔,你说我委屈不委屈,明明没做的事却被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我如今既然都已经挨了打,还不如径直将这‘□□’的罪落实算了。” 任霁月心头猛跳。 石榴嘶牙咧嘴:“嘻嘻,骗你的。” 她雪白的胳膊揪住锦被,朝里面一滚,唯留下两只秋水眸,调皮的盯着任霁月。 真是苦笑不得,说不得,骂不得,连搁在心尖尖上怜惜着也要担心自己的情意是否太浓是否吓着了她。 可任霁月却慢慢放下心来,她没事不就已经很好、很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小~叔~叔,你~喜~欢~吃~什~么~啊~ 任霁月摸摸下巴:我喜欢吃说话慢的石榴。 石榴:哦!酱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