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配不上她。 这样的人,也敢欺辱肖想她? 卫琅面无表情,又是狠狠一踏。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孙怀衣被他踩得几乎要呕出血来,拼命想从他脚底逃开。 卫琅如他所愿,移步蹲下,揪着他的领子对四下不敢动作的孙家家丁们道:“去取点热茶来。越热越好,最好是沸的。” 自然没人听他的。 于是卫琅在孙怀衣喉骨上一捏。 清脆的骨骼交击声响起,原本满头大汗的孙怀衣脸色转青,喉间发出嗬嗬声,像濒死的野狗般在地上挣扎。 卫琅又说了一遍:“让人送茶过来啊,孙少爷。” 孙少爷快要被他给捏死了。 沉蓁蓁有些恶劣地想。 原本她尚且有些不忍,可回头看见沉灼面上的红肿,她又觉得卫琅下手极得她的心意。 第一次见面,她还觉得这人准是有病。 可现在她却又觉得,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不仅长相是难言的俊美,而且还有一副侠义心肠。 她看着面无表情半蹲在孙怀衣身旁的玄衣男子,一时连眼睛都移不开。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还抬头冲她淡淡安抚一笑。 凤眼尊贵。这人笑起来时也带着疏散矜贵之意。 被他这一笑,沉蓁蓁原本不安的心静下去,脸却又跟着烧起来。 这人不就是她自小便憧憬着的意中人的模样吗? 此时她全然忘记了之前在山上她是有多嫌弃他,眼里只剩下他刚才淡淡一笑。 这边沉蓁蓁懵懵懂懂,第一次动了春心。 那边卫琅嫌弃地在自己身上擦擦刚刚碰过孙怀衣的手,又重复了一便:“茶。” 孙怀衣趴在地上哆嗦着,随手指了一个家丁。 “听他的!” 他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脾气。 此时被吓破了胆,现在卫琅就是让他学狗叫,他恐怕都要摇起尾巴来。 家丁哆哆嗦嗦,打着摆子过来将烧好的茶水壶放下。 卫琅又起身,示意那家丁倒出一杯来,放在孙怀衣手边。 “把这水喝了。” 他神色平淡,话里却带着无人敢拒绝的威势。 孙怀衣咬牙,碰了那茶杯一下,就被烫得又缩回了手。 他不甘地抬头瞪向卫琅,却又被他一脚踹在肩上。 这世上还没人敢忤逆过他。 卫琅漫不经心,正想着若孙怀衣不喝,他该怎么整治他。 院外却忽然传来喧哗声。 “住手!” 儒衫老者气喘吁吁扶腰,他这一路几乎是被小童给拽着走进了院子。 来者正是被刘小正请来的齐大儒。 他没看见院中两人的脸,先入为主便将站着的卫琅认作是仗势欺人的原凶。 卫琅闻声转过来,在齐大儒身上一扫,眉头便皱起来。 “可是···齐先生?” 齐大儒看清男子面容,一口气就差点就喘不上来。 “您···怎么是您···您怎么在这儿?” 这长身而立面不改色望着他的人,不正是当年在东宫就喜怒无常,让他每日战战兢兢,感慨自己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才来侍奉的太子殿下吗? 如今,该说是陛下了。 齐大儒振袖,就要下跪行大礼。 卫琅却先一步朝他作揖。 “先生可是忘了弟子?弟子乃是京兆尹魏氏幺子。早年承蒙先生教诲,一别多年,先生精神矍铄,不减当年。” “是···是啊。没想到你现在变了这么多,老朽一时还真的没认出来。” 齐大儒半避过去,不敢受卫琅的礼。 他即刻便就领会了卫琅的意思,忙将自己刚刚的失态找补过去。 沉蓁蓁闻言便睁大眼睛望向卫琅。 所以说,他真的不是简王世子周羌?而是什么京兆尹魏家的幺子魏郎? 那风神疏散,俊朗矜贵的男子立在风里,松松扎起的发髻上垂下叁两束随风摇摆,一下一下挠在沉蓁蓁心上。 她心里要比脸颊滚烫得多。 他不是周羌,便不会害她。 这样的话,喜欢上这个男子,也是可以的吧? ——— 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_^。蹲猪猪评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