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樾的好奇心一向很重,他想去看看,是哪只妖怪竟敢居住在他们狐族大本营的周围? 变回狐狸原形,他用最快的速度朝着炊烟飘起来的方向跑去,没过多久,发现了某处潭水瀑布那,有个崭新的小木屋。屋子占用面积不大,就两间房主卧和灶屋。 就是种花的面积挺大的,一大片叫不出名字的花在屋子的后院开成一片,煞是好看。 芜樾藏在花海中,暗搓搓地从后窗那朝着灶房里瞧。只看到一个男性的身影在里面各种忙碌,身上没有妖族的味道,但气息也不像人族,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种族。 好香啊~ 芜樾吸吸鼻子,垂涎摆在灶台上的几盘菜。 回神,直接碰上对方的视线,吓得他直接放开了扒在后窗的爪子,倒在了比较湿软的泥土上。 “狐狸?”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男人,站在窗边想弯身把他捞起来,还没碰到,一个停顿,又把手收了回去。“你能自己起来吗?” 神经病。 芜樾给他一个白眼,抖掉身上的土,因为太黏了,还是弄不掉。 “你是狐妖吗?”男人站在窗边继续问他。 芜樾没理他,撒开腿就跑。第二天,他依旧忍不住偷摸摸地跑来。 这次,这个男人坐在潭水边,拿着一个钓鱼竿,垂钓。芜樾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缩在角落从日中看到了日落,而这个人居然连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男人也不气恼,收好连鱼饵都没有的钩子,用法力朝着潭水一弹,一条大肥鱼就落在了他手里。 真是个怪人。 “该吃饭了。小狐狸,你喜欢吃鱼吗?”自言自语后,芜樾再次冷不丁的听到这个人和他对话,看来这家伙一开始就发现他了。 芜樾这次又想溜,可是一想到昨天那散不开的香味,迈不开腿了。等到美食摆在他面前,他一边吐槽自己怎么被诱惑了?一边欢快的吃起来。 这鱼的鱼刺被这个人弄得很干净,也省去他变回原形,用筷子扒拉鱼刺。 因为美食,他隔三差五地来这里蹭吃蹭喝,也不和对方交流,一直保持妖形。 对方也不怎么和他说话,要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雕刻,要么去料理他的花海,要么继续无意义的垂钓,或者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会的。 芜樾就这么蹭吃蹭喝的,用原形陪这个古怪的男人渡过了10年的时光,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司渊,可是依旧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是什么种族。 忽然有一天,他发现人不见了。他以为对方有事出去了,就等啊等啊,等到以为司渊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 小屋子的炊烟又飘起来了。 他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兴高采烈地冲下山,等来的不是熟悉的模样,而是很陌生的语气。“狐狸?尾巴可真多。小狐狸,听得懂我说话吗?” 和一开始见面一样,司渊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可是话里间似乎根本不认识他。 这个发现,气得芜樾好几个月都不想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偷摸着瞟司渊在做什么。和以前一样,一个人做一堆看着就很无聊的事情。 “你真不记得我了?”第三个月,是芜樾先妥协的。 “原来你会说话。嗯,我该记得你吗?”司渊很疑惑。 芜樾这气偏偏发不出来,“你给我记好了,我叫芜樾,下次你再忘了我就该生气了。” 可惜,又一个弹指间的十年过去,人又不见了,他再次等了一个十年,这人莫名其妙的再次出现,也和之前那样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次芜樾化成了人形,气到肺疼的问他。“你叫司渊吗?” 十年听起来长,可是对于妖族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区间。他都记得司渊,凭什么每次回来,司渊都不记得他了?这很伤他的感情。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司渊面对这个陌生的少年忽然出现在他家里,很是意外。 很无辜的语气,成功气到了芜樾。“你是不是在耍我?一次就算了,还给我来两次,你既然记得回来,为什么偏偏就不记得我?” 他只听见司渊说:“时间太久,或许我忘了吧,很抱歉。” 久?说的好像他离开的不是十年,而是一百年一样。 “你究竟是谁?每次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离开了又为什么要回来,记得这里,却不记得我?”一连串的疑问砸过去,芜樾不想重重复复来好几次相知相识,这很憋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