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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这件事当年闹得轰轰烈烈,有很多报道。

    他们说叶夏害了特警恋人,说叶夏是绑架犯的女友,说叶夏这是报复行为,说叶夏对特警开了三枪,还有比较脑残的说特警站住没动让她打了三枪。

    陈述厌想点进去仔细看看。可叶夏两个字如同诅咒,让他横竖都不敢点进去,连手指都在抖,哆哆嗦嗦的像得了帕金森。

    他仿佛又听到了叶夏在他耳边咯咯咯咯地疯笑,笑得他脑子都一阵阵嗡嗡响。

    最后,手里的手机从他颤抖不停的手中掉落在地。

    陈述厌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抖得不像样了,呼吸也乱成一团,不知什么时候哭了出来,眼泪正顺着脸颊往下慢慢淌,止都止不住。

    布丁发现了他不对,早就跑到旁边呜呜嘤嘤地蹭他碰他安慰他了。

    陈述厌慢慢蹲了下来,握着抖如筛糠的两只手,在原地深呼吸了好久。

    他连去看看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连去看看以前的徐凉云的勇气都没有。

    陈述厌蹲在原地缓了好久,突然反过来觉得自己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他想到这恨得心窝都疼的五年,突然感觉一切像个荒唐的笑话,于是凉凉笑了一声,声音酸涩又讽刺。

    陈述厌握着抖个不停的两只手,抬了抬头,看向一直绕着他,担心得直嘤嘤的布丁。

    他是不是真的有隐情。

    陈述厌头昏脑涨,喃喃着自言自语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布丁回答不了他。

    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五年没回来过了。

    缓过来了以后,陈述厌就给钟糖发了微信,问徐凉云到底怎么说毕竟交往了五年,徐凉云很了解他,他知道陈述厌不会真的跑去警局闹事的。所以徐凉云会不会来,是个未知数。

    钟糖说他早走了,电话挂了以后他一下午都没睡好,早早就醒了,坐都坐不住,两个小时前就光明正大地溜了。

    钟糖一说这个就来气,又说当上司就是好,自己去搞老婆,把工作全留给底下人,妈的。

    陈述厌:我不是他老婆。

    钟糖:哦。

    钟糖:搞前夫。

    钟糖:这样您满意吗陈老师。

    陈述厌白眼一翻,简直想把他拉黑。

    他叹了口气,不想再说这件事,给钟糖打了条消息,想让他把徐凉云的电话发过来。

    可就在要把信息发送出去的时候,陈述厌又觉得这有点太那个了。

    他又把信息全部删掉,想了想,随手发了个表情包,草草结束了对话。

    算了。

    陈述厌没什么精神地想。

    过了会儿,一个电话突然打到了陈述厌的手机上。

    陈述厌看了一眼。没见过的一串号,未知号码。

    他接了起来。

    喂。

    他轻轻说。

    他听到电话那边有窒息似的闷闷风声,像谁在很用力的吸气,和大年三十凌晨那天一模一样。

    陈述厌知道是谁,于是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过了不知多久,电话那头的人才终于很艰难地憋出了两个字儿来。

    是我。他说,这是我换的手机号。

    嗯。陈述厌应了一声,我知道。

    徐凉云在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很久。

    他不说话,陈述厌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拿着电话,听着彼此的呼气吸气声,和这座城市的冷风呼啸声。

    陈述厌突然感觉这一幕像极了上大学那两年。那时他们正热恋,会连麦连一整个晚上,睡着了也不挂断,就一直听着彼此的呼吸,哪怕听到手机发烫都不放手。

    只不过时光匆匆,刻骨铭心的已经多了太多,此刻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矣。

    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很久以后,徐凉云才终于又一次开了口。

    他说:我在你家楼下了。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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