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何况金池是他的替身情人,虽然没有爱情,作为一个男人,他早就将金池视为了所有物。 抽了半个小时的烟,地上渐渐散落了三两个烟头,长腿撑地,跨坐于机车上神情不羁的男人想清楚了。 爱,是勉强不来的。 他会好好弥补金池。 金池今年二十岁,本该上大学的年纪,却辍了学,离开他也不知道能找什么工作,就给他两千万吧,托人照顾点他,别受了欺负。 如果金池待会儿怎么都不分手,甚至以死威胁他,他就裴昼只能狠心揭露金池只是个替身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这是为了他好。 最后,都要分手了,回想这两年,他完全没有尽到过男友的责任,从来没碰过金池,连手都没牵过。 现在和闻希互通了心意,别的做不了,但分手后,他可以给金池一个拥抱,作为唯一的念想,也算全了这段感情。 鞋跟碾灭了最后一点火星,裴昼在脑中反复过了几遍流程,自觉非常完美,没什么可添加的了,酝酿好了情绪,便准备下车,进去拉开这场分手帷幕。 谁知这边刚拔出钥匙,人还没下车,那边别墅的大门被人拉开,穿着一套黑色工装服的金池从里面出来。 裴昼下意识被那身衣服吸引住视线。 怎么穿成这样? 虽然还是那张漂亮柔软的脸,但仅仅站在那里,身上那份冷意似乎无形的从身边蔓延开来,让人忍不住看他,和印象里毫无特点的金丝雀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金池不打算和裴昼正面分手,挺尴尬的,没必要,他花了半个小时,才发现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基本上都是裴昼买的,最后只带走了自己的两套的衣服。 不大的行李箱空荡荡的装了几样东西,特别寒酸,好像他从没来过这里。 毕竟零零总总算下来的巨额财富,已经全部还了债,这也算是隐形的财富了。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这位不知道心血来潮搞什么的机车男,他愣了一下,继续关上门,才道:少爷? 他一说话,裴昼表情微怔,随即变得复杂难言,他垂下了眼,我有事找你,我们进去说。 不垂眼还好,一垂眼不得了。 裴昼视线突然锁定在金池手里提的行李箱,皱起了眉,你拿行李箱做什么,去哪? 事已至此,一次性说清楚也好。 金池从台阶上下来,把行李箱的长杆拉了出来,来到裴昼面前,像讨论天气如何一样普通,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裴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想出去住几天? 金池摇了摇头,直视裴昼:我是说,协议快结束了,到此为止吧。 裴昼整个人僵在机车上,这一句话里的词,拆分下来他都懂,合在一起怎么听不懂了? 金池见他没反应,反思自己说得好像是不够直白,于是放慢了语速,以裴昼完全能听懂的表达方式说道:我们和平分手。 分手?裴昼似乎浑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来做什么的,蹭地一下从机车上站起来了,你跟我提分手?! 金池意外地挑了下眉,心道这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裴昼这段时间行踪莫名,据付晨打听,和骆闻希八成已经好上了,这会儿着急回来找他,不就是为了分手? 他都主动提了,裴昼不顺水推舟地答应,隔这儿生什么气呐? 合着他能提,自己不能提? 想到这里,金池心里一动,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干错了件事,这大少爷性格傲,自尊心特强,哪能接受被一个不放在眼里的替身甩了? 他自己倒不在意这种细节,反思几秒,迟疑提出:要不当我没说,重来? 裴昼愠怒之色稍缓,就听那平日温顺听话的小金丝雀,对他贴心地笑了笑:这回你来提分手,我绝对立马答应。 操了,金池今天吃错药了? 裴昼看着金池用一种不确定,又带着几分迟疑的眼神看他,总算理明白了这件事,冷笑起来:好啊。他带着些嘲讽的笑意道:出去磨磨性子也好,免得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坏习惯,以为能让我退步。 坏习惯? 什么坏习惯,他怎么听不懂? 这话给金池整疑惑了,他没有多嘴,觉得这样理性而平静的解决了事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就再见了。 不,最好别见。 对给了两年工资的傻白甜老板,金池大方地露齿一笑,单手拖着行李箱,终于离开了这个他呆了两年的地方,大步迈向新的生活。 走出别墅区,那辆黑色车子就静静停在路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