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清高。” 谢雪痕抱着那女子来到树荫下。英化也走过来,向那落难女子问道:“姑娘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欺负你?我一定写上一纸诉状,到府衙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谢雪痕听了这话,斜了英化一眼,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那痨病鬼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无法无天,官府定是有人的,岂是一纸诉状能把他制罪的?只可恨自己在这穷酸跟前,有理也说不清。 那女子擦了擦眼泪,道:“我姓沙,名织,本是江西人氏,前年被人贩子拐到杭州,卖给了胡百万老爷家开的鸣翠楼里,今日胡少爷让我陪他游西湖,只因我今日嗓子沙哑,曲子唱得不好,少爷就说我是瞧他不起,便扒了我的衣服,将我丢了出来。” 英化道:“原来你本是良家女子,依照朝廷律令,他们是有违国法的。姑娘放心,我明日就书一副状子,告到衙门,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沙织摇头道:“那胡百万在杭州黑白两道通吃,巡抚、知府都是他的好朋友,这县衙的县令都想巴结他呢,这怎么告?” 谢雪痕忍无可忍,在一旁“哧”地一声冷笑,向沙织说道:“姑娘你别理他,他是个呆子,不过你放心,姐姐给你出这口恶气,我今天晚上就取下那痨病鬼的人头,给你报仇。” 英化闻言,大惊失色,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谢雪痕站起身来,走到英化的面前,鼻尖几乎要与英化的鼻尖贴上,秀眉一挑,道:“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你管得着么?” 英化只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向后躲了两步,似乎怕自己沾上这女匪身上的匪气。这时紫砚抱着一个包袱,上气不接下气的奔了过来,说道:“不好了,我看见一帮人,正气势汹汹地正朝这里赶,看架势是冲着你们过来的。”谢雪痕三人一怔。 英化道:“还不赶紧将衣服拿过来给姑娘。”紫砚赶紧将包袱递了过来。主仆二人便顺着鹅卵石路,离得远远得,好让沙织穿上衣服。 但还没走多远,便见几十个人拿着绳索棍棒奔了过来,看见英化,便道:“就是这个穷酸,逮着他。”当下一伙人举棒便向英化打来。英化主仆吓得拔腿便奔,逃没多远,便被追上。众恶奴棍棒齐施,打得主仆二人滚在地上,抱头痛叫。 这时沙织已换好了衣服,和谢雪痕走出林子,看见英化被打,沙织道:“相公是为我挨打,我要过去救他。”谢雪痕拉住她道:“你没有武功怎么救他?”沙织道:“我本是青楼贱人,相公为我挺身而出,我又岂惜此贱命?我跟他们走,他们自会放了相公。” 谢雪痕道:“你不要命了?那书呆子口口声声说什么公道,这一次正好让他接受点教训。”沙织急道:“那怎么行,再待一会,他就没命了。姑娘你有武艺,快去救救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