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魂离清晨起来,打开胭脂盒,正要上妆,便看到了子文的那封信笺,心里微微一惊,随即盖住盖子,屏退左右。撕开封印,展开一看,却是谢凛儿的手迹。内容却是让她营救谢雪痕,之后将消息送至九洲当铺门前的石礅下。 梦魂离看着信,会心一笑,喃喃骂道:“这家伙还出身名门呢,看写的这手字,蟑螂爬似得。”放在烛上,化为灰烬。 时至午时,梦魂离设宴喜春楼,与王开疆把酒言欢。席间,梦魂离问道:“殿下确实要将谢雪痕送到飞狮人手中?”王开疆道:“把她交给飞狮人是最好的计策。” 梦魂离道:“妾身以为不然。”王开疆道:“你有何高见?” 梦魂离道:“殿下若不想让飞狮人支持各路节度使反叛,只将白杨的密使交给他们,表明心迹,已足以麻痹他们。若是将谢雪痕送到他们手里,由他们杀了。万一幽家的人追根溯源,到底也是给自己惹下祸事。这些人一无土地,二无财富,他们早晚是要离开这里的,殿下何必同他们妄动干戈?如果将谢雪痕留在自己的手里,到关键时候,说不得还可以要挟他们一下。” 王开疆沉吟半晌,哈哈一笑,道:“这一点我也早就想到了。现在已同飞狮人谈好,将谢雪痕送到他们的手中,这中途又怎可反悔。六日后便将谢雪痕送走。”梦魂离笑容顿时僵住,忙止道:“妾身以为万万不可,若是飞狮人……”王开疆忽地将脸一沉,道:“我看你是为了你的旧情人吧?”随说,起身拂袖而去,将梦魂离晾在了那里。 子文苦等三日,不见梦魂离回信,疑心梦魂离对谢凛儿恩断义绝,不尽心此事,决计晚间冒险,夜探皇宫。熬至夜间,在室内换好夜行衣,忽觉门外有异,心中一惊,闪身掠至门后。忽听门外一个声音问道:“子文先生在否?” 子文一听是唐羽,道:“夫人夤夜至此,有何见教?”唐羽道:“你防着我?”子文打开房门,道:“请夫人进来说话。”唐羽道:“不必,我此来是告诉你,各路藩属十日内就要起兵,赶紧让你的虾兵蟹将,准备浑水摸鱼吧。” 子文说道:“这些藩属各怀心思,决难取胜。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唐羽道:“他们有飞狮人撑腰,敢不群策群力?” 子文故作惊讶道:“你还不知道飞狮人已经不准备再支持这伙人?” 唐羽道:“甚么?为甚么?” 子文道:“这有什么奇怪?王开疆抓了白杨派来鼓动他进攻飞狮人的密使,将他们交予飞狮人,以表明心迹,无意和他们为敌,并许下抓捕在大庸王朝企图复国的九体人。飞狮人权衡再三,便由火中取粟,变成隔岸观火了?” 唐羽恨声道:“为甚么?为甚么这些人这么像你?”子文闻言,暗道:“我怎么了?”唐羽继续道:“还有武林各大派那样朝三暮四,图小利,忘大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