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出现,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你为何不毁了它,好让谁也寻不到。” 谢凛儿万分舍不得,道:“只因这是我爹的遗物……”他心中却道:“有了它便可以得到长生、美貌、智慧、还有无尽的财富。” 魔文道:“却也得到了杀身之祸。”谢凛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抬头向魔文看去,发现她面上虽挂着微笑,但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却正在注视着自己。谢凛儿不敢与她的目光相撞,转过头去,有些吃惊的道:“你能看穿我在想什么?” 魔文笑了笑,说道:“只要将这东西拿在手里的人,十之八九全是这样的想法,这又有何奇怪?至于杀身之祸,你全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谢凛儿叫道:“我是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我只所以不想毁了它,更多的原因是这血观音是我爹爹的遗物。” 魔文道:“这东西已不知是多少人的遗物了,凡是得到轮回珠的人,到最后没有一个不是尸骨无存的,即使是遁于世外,也会有人想方设法的将他挖出来。” 谢凛儿浑身发颤,道:“你到底是谁?”魔文道:“我只是好心劝你,该怎么办随你?” 谢凛儿沉默了一阵,将血观音瞅了又瞅,闭上眼睛,叹道:“你说的对,我决不能被它所控制,这尊血观音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先毁了再说。”撩开车窗,但见马车正驶在桥上,桥下却是滔滔激流,转过头来,狠了狠心,随手丢了下去。但过了片刻,却听不见落水之声。 魔文花容微变,道:“不好,外面有人。” 二人撩开门帘跃了下去,却见那赶车的车夫已经不知所踪,马匹拉着空车顺着大桥疾驰而去。 谢凛儿苦笑道:“想不到连一个车夫都对这血观音感兴趣?”魔文道:“人人都会对这血观音感兴趣,车夫当然也是人,只不过,这个人决不是车夫。”也不见她如何纵跃,身体竟如一道轻烟,向桥下掠去。接着随着一声呼喝声,那马夫已从桥梁下跃了上来,其身手敏捷稳健,武功颇为了得。 谢凛儿叫道:“你是什么人?” 车夫笑道:“我就是一个车夫,只不过听你们不想要这东西了,所以我就顺手捡了。”谢凛儿喝道:“那东西谁也要不得,你最好还给我。”那车夫笑道:“你说我肯么?”谢凛儿纵身跃了过去,挥起左拳击向那车夫的下巴,右臂探手去夺他左手提着血观音的抱袱。 那车夫见他功夫稀松平常,挥起右臂搁开他击来的左拳,接着飞起一脚,将谢凛儿踹了个趔趄。魔文正要上前助他,谢凛儿又扑了上去,这次他的姿势更是杂乱无章,浑似死缠烂打一般。 那车夫突然出手如电,反手将谢凛儿的手臂给背在了身后,得意洋洋的道:“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他话犹未了,谢凛儿身上突然泛起一圈圈的蓝光,顿觉一股极强的电流从谢凛儿的胳臂上传了过来,浑身立时麻痒异常,痛苦欲死,想要放开谢凛儿的手臂,却似黏住了一般,跟本就无法放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