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抿唇,用力捏了捏指节,“帮我怼那个人。” 他连名字都不想叫,只用“那个人”来代名。 “这算怼吗?”乔长青奇道,“难道我不是实话实说?” 语气之诚恳,让言希不由得不信。 沉默片刻,言希换了个话题,“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拿冠军?” “当然。”乔长青转头朝言希笑了一下,夕阳的余晖为他镶上了一道金边,虽然这样比喻很俗,但那时的他真的像在发光。 他的语气依旧狂妄,和十五岁时没什么不同。 “我的话一定可以,就看你想不想了。” 废话,你得了冠军不意味着我也一样吗?难不成组委会能发两个奖杯? 言希腹诽,烦闷的心情却散了不少,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那些困扰他十几年的痛苦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捱。 以前的队友或多或少知道些他的家庭状况,又因为他是队里最小的,都对他照顾有加,叫他“大佬”一方面是敬佩,另一方面也是对小孩子的逗弄。 那些哥哥们总不吝惜于对言希的夸奖,也喜欢看他被折腾到一脸无语的样子。 天知道小时候的言希是一个多么自闭的小孩,不幸的家庭逼迫他早早长大,在别的孩子还赖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给外婆做饭洗衣服定期带她去看病。 他和同龄的孩子格格不入,又因为长着一双凶狠的下三白眼,总给人一种不好惹的错觉,身边的同学很怕他,即便排挤也是悄悄的,在背地里进行。 以致于很多年后有人回忆起来,给言希的定义都是:很会打架。 然而言希动手揍过的,其实只有季时樾一个人,而且还是威胁居多,上手罕见。 青训队里的那伙队友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结交的朋友,不说那几个天天出馊主意的憨批,就连只是泛泛之交的灰狼都对他十分友善。 游戏是复杂的,但是打游戏的人是单纯的,即便他们都是预备役,存在着竞争关系,但关系好的就像上辈子结拜过的兄弟一样,就像那个最不着调的队友说的一样:是生死之交。 乔长青的突然插入给他们的莫逆之交造成了危机——“危机”这个词是其他几个人定义的,言希拒不承认。 这次回学校考试也是个契机,言希抽空回了趟青训队,把那几个损友在游戏里从头到脚“捶”了一遍,威胁他们不准再调侃自己。 “救命啊,威斯特把我一周打来的星星全吃了,谁来救救我啊,他就是个魔鬼!!!”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小西神饶命!” 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在群里大呼小叫,分享乔长青的直播录屏。 [前线播报,关系户今天又和笑神双排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