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琏立刻就想明白了,黑衣人之所以擒住自己,不是为了金银财帛,也不是为了她脑海中的酒方,而是想彻底毁去她的名声,这种手段就如当年的苗平一样,下作至极,卑鄙无耻。 将柜门关严,她暗暗思忖,无论如何桓慎也是五品的游击将军,又得到了德弘帝以及三皇子的赏识,身份颇高,平头百姓肯定不敢得罪桓家,能使出这等手段的,怕是恨毒了她。 卓琏来到大周不过一年,真结下大仇的,除了卓玉锦和樊竹君两姐妹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既然要演一场好戏,势必得让看客登场,她们是想让齐家人来捉奸,还是会将桓慎引来? - 桓家酒肆。 瞿氏桓母从后院回来,很快就发现卓琏不见踪影,她们扯着嗓子唤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 恰好桓慎下了值,瞿氏什么也顾不得,急忙冲到青年身边,双眼含泪道:“行之,琏娘不知去了哪里,明明刚才还在前堂的,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听到这话,桓慎心口一紧,黑眸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先出言安抚桓母瞿氏,然后才说:“您先别急,我这就去找大嫂,她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男子刚迈出店门,就有一个满身脏污的乞丐走到近前,咧嘴笑道:“大人在找老板娘是不是?” 桓慎语气冰冷地问:“你见过她?” 乞丐挠了挠头,“见过见过!半个时辰前,老板娘跟着一名年轻俊秀的公子走了,那人生得白净,往日也经常来酒肆,好像是做药材生意的。” “你说的是齐鹤年?” “对对!他的确姓齐,老板娘跟这位齐公子走的挺近的,经常在茶馆中见面,若不是个寡妇,想必早就成了少奶奶了。” 桓慎神情阴沉,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乞丐,忽地走上前去,大掌扼住了他的脖颈,随着力道逐渐加大,乞丐的面皮也涨成了紫红色,两手抓着青年的手腕,不住挣扎,奈何气力比不过武人,最终只能陷入到绝望之中。 “还不说实话吗?” 乞丐啊啊直叫,点头如捣蒜,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将他面上的泥污都给冲刷下来,看上去尤为狼狈。 桓慎内心没有丝毫波动,一把将人甩在地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乞丐没料到这位桓将军的手段竟如此凶狠,他跪在地上,磕头哀求着,“方才有人给了小的五两银子,让小的将您引到齐家。” “他可说别的了?” “那人说天亮后就能看一场好戏,小的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桓慎面色大变,整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牢牢攥住,让他万分憋闷,几乎到了不能呼吸的地步。 将池忠杨武叫出来,他吩咐道:“你们去军营里找林凡,在城中搜寻大嫂的踪迹,切记莫要声张,否则妇道人家的名声就毁了。” 齐家在京城颇有名气,桓慎也清楚齐府的位置,他翻身上马,直往城东的方向赶去。 桓慎双手紧握缰绳,一路上,他快要被浓到化不开的担忧给淹没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先赶到齐家,看能否寻到卓琏的踪迹。 眼下正值三更半夜,桓慎将缰绳系在树上,而后纵身一跃,翻过了围墙,闯进男子居住的前院中。齐家只有齐鹤年是嫡出的公子,肯定住在最好的位置,心里这么想着,他走到卧房前,发现屋内昏暗极了,连一丝响动也无。 桓慎把木门推开,看见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衣衫散乱,气息粗重,甚至还把左手探进了亵裤中,画面委实不堪。 他没在卧房中发现卓琏的身影,齐鹤年也被药性魇住了心智,明显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刚欲转身离开,不远处却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循着声音走到木柜前,桓慎用佩刀挑开了柜门,待瞧见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时,脑袋里轰得一声。 “嫂嫂。” 对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卓琏还以为自己是因为药性而出现了幻觉。 桓慎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握住女子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了出来,打横抱在怀里。 “事急从权,嫂嫂莫要介怀。” 卓琏抿唇颔首,她知道桓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