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这样还能让囚犯反省吗?”刘董皱眉问。 “是这样的,我们还有禁闭室,如果大家感兴趣也可以去参观。”典狱长赶紧给江迟景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郑明弈拖走。 接下来,典狱长把参观队伍带到了种植棚的另一头,让另一个囚犯给大家介绍监狱生产的草莓产品。 江迟景没再跟在队伍后头,而是和郑明弈一起,回到了他刚刚放小篮子的地方。 “你认识那个刘董?”江迟景忍不住问。 “那人是吴鹏的朋友。”郑明弈道。 吴鹏就是恒祥机构的老板,也是郑明弈的前上司。如果江迟景没有猜错的话,陷害郑明弈入狱的人,很可能就是吴鹏。 “你跟他打过交道?”江迟景又问。 “不算。”郑明弈拎起小篮子,走到角落的洗手池边,一边洗草莓,一边对江迟景道,“他和吴鹏之间有不正当交易,我这案子导致多家企业利益受损,但他从中获益颇丰。” 这还是郑明弈第一次主动和江迟景聊起案子的事,江迟景突然想到关伟提到的线索,问:“你手里的线索是不是就是他和吴鹏的谈话录音?” 郑明弈把草莓上的叶子给摘掉,看向江迟景道:“我手上没有线索。” 看样子郑明弈还是不愿意深聊这事,江迟景突然有些好奇,问道:“上次你和关伟会面,谈得怎么样?” “我让他确保他们内部干净之后再来找我。”郑明弈从篮子里挑出一颗又红又标致的草莓,甩了甩上面的水珠。 江迟景不禁陷入了沉思,郑明弈手上的线索应该不是铁证,只是能够证明案子有问题,让执法部门重新立案调查。而这种情况,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贸然交出线索的确是不明智的行为。 “江警官。”郑明弈的声音打断了江迟景的思绪。 “嗯?”江迟景抬起眼眸,看向郑明弈。 “张嘴。” 还未等江迟景反应过来,郑明弈便把手里的那颗草莓塞进了他的嘴里。不知是不是江迟景的错觉,他总感觉郑明弈在收手的时候,拇指有意无意地擦过了他的下嘴唇。 下意识地一口咬下去,柔软的果肉中迸出甜甜的果汁,瞬间弥漫整个口腔。起先有些酸涩,令人不由自主地皱眉,但适应之后就是无尽的回甜,一直往下甜进心里。 “怎么样?”郑明弈问。 江迟景滑动喉结,将果肉咽进肚里,不想承认草莓好吃,违心道:“好酸,你到底会不会种草莓?”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冤枉郑明弈,因为草莓的品类和种植环境早已决定,他顶多只能控制一些相对不太重要的因素,比如何时采摘等等。 “我不会种草莓?”郑明弈微微皱眉,看了眼参观团的方向,接着又看向江迟景道,“那你跟我来这边,我带你看另一个品种。” 说完之后,郑明弈转身往更角落的地方走去。江迟景跟在郑明弈身后,直到走进了角落里,他才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角落放着一个置物架,架子上搁着手套、洒水壶之类的物品,架子旁边放着扫把和拖把。这一看就是放杂物的地方,江迟景奇怪道:“草莓呢?” “这里。”郑明弈回了一句,接着圈住江迟景的后背,把他按进角落,不由分说地朝他脖子上凑了过来。 脖子上倏地传来一阵刺痛,江迟景瞪大双眼撑住郑明弈的胸口,低声道:“郑明弈?!” 后颈被人牢牢掐住,后腰也被人紧紧箍住,根本无法挣脱。 郑明弈把江迟景压在角落,埋头在那片洁白的肌肤上,专心地种着草莓。他的胳膊非常用力,像捕兽器一样禁锢着江迟景,浑身上下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谁说我不会种草莓? 监控摄像头就在头顶,放杂物的角落位于死角,但典狱长和参观团就在不远处,只要有人往这个角落看过来,就能看到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大棚里吹着凉凉的风,培养土里结着一颗颗红红的草莓,像是一个个小观众,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典M.ZgxxH.ORg